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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描写外婆的散文(实用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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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描写外婆的散文(实用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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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需要做一些计划和安排。总结的语言应该简练明了,避免冗长和啰嗦的表达方式,让人一目了然。总结是在一段时间内对学习和工作生活等表现加以总结和概括的一种书面材料,它可以促使我们思考,我想我们需要写一份总结了吧。编写一份完美的总结需要系统性思考。以下是一些总结范文的精华部分,供大家观摩学习。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一

外婆家的虎皮西瓜(瓜皮给太阳晒出了黑斑的西瓜)是用小麦换来的。

卖瓜人把西瓜拉进村子,叫卖声便改成:“换西瓜喽!换西瓜……”

外公去世后舅舅们就不再让外婆种地了,每月给她送去上好的面粉。可是外婆整个麦天还是很忙,忙着拾麦穗。拾来的麦子外婆就用来换西瓜。

外婆家住的“四合头”窑院,我们现在叫地坑院,两颗高大的树木遮下不少阴凉。夏天,外面骄阳似火,窑洞里却很凉爽,窑门一关,便是两重天,一院的炎热都被拒之门外了。

我和外婆躺在床上,手里摇着大蒲扇,随意的讲一些村里的人和事,厚重的窑门不仅关闭了炎热,还有热闹的蝉鸣。窑洞里只有我和外婆不紧不慢摇扇子的声音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说累了,我们就迷迷糊糊的睡去。醒来通常会觉得热,我起来,用凉水洗一把脸,外婆从床底下拉出一只西瓜,虎皮的或是长歪了嘴的——在乡下人那里,西瓜是被用来解渴的,长相并不重要。我们吃西瓜,有时瓜不甜,带了酸头的,或是还没完全熟透我们却都吃了。

吃完西瓜,拉开窑门,看看外面下了火似得太阳,我们关了窑门,继续到床上躺着,摇扇、唠嗑、迷迷糊糊睡去,然后醒来再切西瓜,依旧是虎了皮或者歪了嘴的。

我常常惊叹外婆的'床底下是个无底洞,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西瓜。母亲说,外婆勤快,一个麦天下来要拾几百斤的麦子,她换的西瓜长相不好,便宜一些,当然就有吃不完的西瓜。

天气闷热,心绪烦躁,便格外的想念外婆,想念在窑洞里吃虎皮西瓜的那份安静与恬淡,那些或酸或甜的西瓜竟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地有了甘甜的滋味。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二

外婆已经去世两年了.那种思念随着时间的增长与之剧增,伤感也会时而变得不可抑制!

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这更令我倍感伤感,也多少有点怨恨妈妈,因为她没有告诉我。

春节回家,来到外婆的坟前,泪水倏然而下。静静的跪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轻轻的烧着一张又一张纸钱,忘着那一剖黄土,我知道外婆永远的离开了我。

想念外婆,想念外婆慈爱的话语,想念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静静的陪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可如今的这一切都已灰飞烟灭在现实中,沉淀在思念的记忆中。

没有上学的时候,最爱的做的事是周末陪着外婆去教堂,不是为了去听那些觉得枯燥的圣经,而是喜欢拉着外婆的手,走那段长长的小路,在路上,听外婆讲那些我觉得很神奇的事情,诺亚方舟救世人,好人死了后会升天,坏人死后下地狱。那时候,我发誓一定做个好人,因为我不想下地狱,因为外婆说下地狱后要放在油锅里炸。我问外婆:什么是好人呢?外婆说:听家长的话,不打架不骂人就是好人。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骂过人。长大后,尽管我知道外婆那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是我仍认为她说的很对,我也很爱听。

上学后,外婆总是把书包帮我准备好,然后把我送到门口,一再的叮嘱我,在学校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吵闹。放学的时候,我会老远看到外婆站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然后坐在我旁边陪我做功课。

上大学后,离开了家,一年才能见外婆一次。外婆也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听力也不太好了,每次回家,我仍会坐在外婆的身旁,听她讲那些她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每次回学校时,外婆仍会把我送到门口,一再的叮嘱我说:在学校听老师话,不要和同学吵闹,在外边要吃好,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别舍不得吃。看着外婆那日益沧桑的面容,我的泪水总会在回头离去的刹那,流出。

快毕业了,我盘算着赶紧挣点钱,陪外婆到北京看看。

可是,我忘了,忘记了时间的残酷,忘记了人世间那不堪一击的脆弱,当我正要准备尽孝的时候,我已浪费了那无法再有的机会。

而今,面对那一剖黄土,我只想静静的跪着,跪着。听周围的风声和虫鸣,我相信那是外婆在对我说:工作后,听领导的话,不要和同事吵闹,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三

我对外婆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学时期。那时候,外婆家,门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每逢有行人在两岸边走过,河流里的鱼儿便会跃出水面,跳出欢快的舞步。外婆家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四周不似其他庭院全是白皑皑的水泥墙壁,而是一棵棵绿油油的大树,院子的角落还设有一张石桌子,供老人们下棋唠嗑;这院子也是我和小伙伴们玩耍、嬉戏的天堂!捉迷藏、荡秋千……没有我们想不到的游戏。我每次都会玩到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家,外婆都会熬上一碗美味的糖糊――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我外婆做的糖糊,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比米皮(一种用米浆做的美食)好吃一百倍!”小时候,我经常这样对同学们这样炫耀;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我自豪得快飞上了天。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当时的我,有一个天真到不能再天真的梦想:希望每天都能吃上外婆亲手做的糖糊。可是,在时间面前,它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外婆制作糖糊的方法很简单,食材只有两样――水和糖;将水和糖按照一定的比例倒入容器中,然后慢慢的熬制即可服用。这是一道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料理,然而,外婆的子女们并没有学会这一手艺。在寒冷的冬天,来上一碗热乎乎的糖糊,顿时觉得全身暖暖的,一丝甘甜留在口腔中,久久无法散去。现在,我也只能在回忆中找寻那被我遗忘多时的美味!

这是多么令人感到遗憾啊!

然而,更遗憾的是,外婆早早的就走了。当时,我还在念小学。

外婆的家很小,也就七十平方大,平时就是外公、外婆、舅舅、小姨四个人住;因为我经常到外婆家串门,所以勉强算五个人住吧。我至今仍记得,外婆有一头黑色的秀发,即使岁月的轮廓怡然挂在脸庞,但是外婆看上去仍然比同龄的老人年轻不少;如果不是终日劳累导致体弱多病的话,外婆说不定还能跳上几段广场舞呢!但是,自打外公走后,外婆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没过多久,我便搬了新家,离外婆家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我几乎每周都会去外婆家玩,还总是和舅舅抢电视看。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外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外公走后的第二年,小姨去云南打工,外婆家只剩下她和舅舅两个人。第四年,舅舅结婚了,对象是一位二十三岁的.漂亮姑娘,并在同年的七月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那一年,外婆家是最热闹的,我也发现,外婆似乎又年轻了许多。第六年,弟弟在家里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头,我们一大家人拥挤在医院手术室外,坐立不安;外婆则在一旁不停了数落舅舅。庆幸的是,弟弟的手术很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下来了。第七年,外婆便去世了,那一年,我没能好好陪伴她。

那一年,家里新添了一台电脑。那时候的小孩儿,对这种高科技哪有什么抵抗力啊!于是,我和广大的小朋友一样,被这个洋玩意儿深深地吸引住了;同时,我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那一天,我正在家里玩游戏,母亲打电话叫我去外婆家吃晚饭,我很敷衍的回复了一下就挂了电话;等我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那时,外婆已经准备休息了,我还死乞白赖地缠着外婆,让外婆给我做糖糊吃;外婆见缠不过我,便一步一挪地移到厨房去了,而我却自顾自地坐在客厅看电视。那时,我并不知道,那碗糖糊竟是最后一碗;那时,我并没意识到,从此以后,再也吃不到外婆做的糖糊了。

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异常的冷静,我还天真的以为外婆只是睡着了。我看着外婆在殡仪馆的棺材里睡了三天三夜,我看着外婆的遗体被一辆汽车迅速地运往火葬场,我看着外婆的骨头从火化炉中缓缓推出,我看着外婆的骨灰被一群人一点儿、一点儿地埋入土壤……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外婆已经走了,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不会回来了。

电视上常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永远守护着最爱的人。”于是,每当我睡不着的时候便会打开窗帘,望着星空,寻找那最亮的一颗星星。

外婆的糖糊,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食,直到现在,我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四

“外婆”,我从小就是这么叫的,儿时的伙伴却是叫“姥姥”。我们的方言里就是叫“外婆”。

外婆很小的时候跟着家人从山东逃难来陕西,她不会说山东话。我们总是不关心长辈的小时候。外婆也不常讲她还是个孩子时的事,年代久远,她也许还记得。“我年轻时,别人给我介绍xxx,那会要是跟了他多好。”外婆爱开玩笑,说完总是自己嘿嘿一乐,然后在我们的笑声中再添些醋调侃几句,然后去看看生病的外爷要吃什么。“我年轻时”在外婆的口中,是新奇与快乐的时候,她跟我讲邻村有人熬孟婆汤的故事,一本正经绘声绘色地讲完之后,说是听说。

我上初中的时候,外婆喜欢看韩剧,那时我觉得她就是听个热闹,坐在床上眯着眼睛,前后摇摆着,一定不知道电视剧到底在讲什么。中央八有段时间在播《小妇人》,我周末回家,像是出考题似的想逗她,问她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他们在吵什么,她竟讲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扫兴,反倒激励我和她一起看完听完了那部长长的韩剧。我们都喜欢那家的二姐,不怯懦又有风格。

外婆养狗,叫“毛毛”。毛毛是外婆长久的倾听者,我们不在时,她对着毛毛唠叨,毛毛趴在外婆脚边,眼珠子左一下右一下,不走也不吭声。外婆脚冷的时候,塞在毛毛肚子下,说这最暖和。

每次去看外婆,她总是把各种东西拿出来给我们吃,她总记得一大家子人谁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走的时候,她总是催着,怕天黑怕堵车,大包小包伴着叮嘱塞到手中,等我们下一段楼梯再关门。

上大学起,每一次要出远门的离家,外婆的注视更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要走的时候,我不太敢看外婆。外婆很瘦,深陷进去的眼窝里噙着的泪不会留下来,我看到它们盈满着,说话的时候有一两个字沙哑着。我若是同她一样注视,眼泪一定不会像她那样噙着,我不敢直面这样的注视,仿佛告别就是最后一次。我善于压抑情绪,但偏又爱哭,改不掉的只好避着。

以前我只笑盈盈地跟她说很快会再回来的,但也许是因为外爷的去世,再与外婆告别的时候,我笑不出,也说不出很快。她的叮嘱变得更多,担心变得更多,从没有人会问我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问我,一点不掩饰语气里的心疼。不管是在别人眼里,还是我自己心里,我都必须是个足够坚强和能干的人,但是她的一句话,就让设定崩塌,我不过是个会因为一句话就渴望长久温暖的孩子。我还是那个周末回家,看着在阳台探头等我的她,大喊一声“外婆”的孩子。

那天我说我就是出去看看,看看就回来,她没说话,也没笑,看着我下了楼梯就关门了。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外爷,因为扫墓的时候,我问过他一个问题,可是梦里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醒来之后,心里很乱,想到那个问题,想到生死,想到他们一样的注视。

这两年我常常不快乐,常常在一个人的思考中愈加不快乐,尝试过把那些让人失眠的思考、那些思考的痛苦说出来给人听,却总是加重误解和隔阂,于是我又必须得是一个人了。但想到外婆简单直接的注视和语言,我觉得那些话好像都不必说了,那样的注视和语言给了我所有需要的东西,它们让我不再像那个“别人眼中的我”,它们让我真实地悲观,悲观地渴望那样的注视和语言能够永久地陪伴我。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五

故园渺何处?归思方悠哉。离家是一次远行,更是一次成长。一个人出生时便打上了家乡的烙印,血脉流淌着的也是浓浓的故乡情。在异乡始终是个过客,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难免会空落落的,思念远方的家,思念挚爱的亲人。

美好的童年曾外婆陪我一起度过,小时候我没有各式各样的玩具,但心灵手巧的曾外婆善于手工制作小玩具,有用剩毛线、布片做的绒球,系根绳子可以踢着玩,有纸做的风筝。或者带我到田野里享受大自然的乐趣,用杨树叶子编花环,挖油勺勺菜,用鸡冠花瓣贴鼻子等。

我还没出生时,曾外婆就来到了家里,在我家生活了十几年,直到我七八岁,曾外婆回到了舅爷家。听奶奶说,曾外婆之前跟着舅爷在铜川生活,后来得了一场病,当时无药可治了,便接回老家听天由命了。在爷爷奶奶的精心照顾下,曾外婆坚强地挺了过来,健康地活着,并帮着照顾外孙女们及我这个曾外孙,爱在这里延续,四代人的生命通过“母亲”这个伟大的称谓联系着,四世同堂之家处处洋溢着温馨与幸福。

记忆是有选择的,往事就像是一颗颗蚕茧,当触碰到了心灵柔软的部分时,会一层层的剥离,过去的一幕幕场景会重新浮现在眼前。

记得五六岁那年,有天吃完饭,村子来了个要饭的老奶奶,天不是很冷,老奶奶的头上却包着深色头巾,一身破旧的衣服,上面打着多处补丁,手里拄着木棍样的拐杖,曾外婆立即拉着老奶奶进屋了,面条刚吃完,来不及做,直接给老奶奶拿了个蒸馍,夹的辣子和拌面的葱花,端来一碗热乎乎的面汤,上面撒着葱花油。两个老太太坐在土炕边,边吃边聊,拉着家常,时不时看看我,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我打量着陌生的老奶奶,她告诉曾外婆她从北山来(当地人称富平县北边的乡镇为北山),临走时曾外婆给老奶奶怀里塞了两个蒸馍,那会农村条件不好,家里也没有其他吃的,不知老奶奶下一站又去哪里讨饭?曾外婆的善良也深深地影响着我,教会我永远保持一颗善心,阳光快乐地成长!

人常说:隔辈亲在心,隔辈爱在根。曾外婆也非常宠溺我,到了上学年龄时,我不愿意去学校,每天哭着闹着,爷爷奶奶软硬兼施拿我没办法,大声训斥我时,曾外婆在一旁狠狠地凶爷爷奶奶,我小嘴撅着摆出胜利的姿势,但最终还是被爷爷奶奶拉到学校门口,一帮小朋友拉着我进去,想想还有些丢人呢。学前班不爱上学,后来上小学了,慢慢就乖了。

七岁那年,弟弟出生了,那时农村还残存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因为奶奶生了三个女儿,所以弟弟的出生使曾外婆特别高兴,但并没有减少对我的爱。不久,舅爷从铜川退休回到老家了,接回了曾外婆,虽说在同一个村子,但不能天天见面了。一年后,曾外婆走路不稳了,给她买了辆手摇轮椅,她自己还可以摇着到我家来,慢慢地,上肢也不灵活了,瘫痪在床一年多,八十四岁的生命静止在那个冬天。

曾外婆走时,穿着蓝底带有金色福字的寿衣,鞋底也绣着花,还未入殓时,静静地躺在棺木板上,像睡着一样,大人们不让小孩看,我偷偷地透过门缝看的。曾外婆带着亲人们的思念离开了,奶奶九岁时,曾外爷就不在了,加之小儿子早夭,曾外婆一个人艰难地拉扯五个儿女成人。她像这片土地上普普通通的劳动妇女一样,用勤劳与善良诠释着生活的意义,即使面对命运的坎坷,也用坚强去迎接一生的波澜。

因为所学专业,让我对生命更增加了一份敬意,也曾看到过患者在终末期的垂死挣扎,也曾解剖过尸体,面对为医学献身的大体老师,敬畏远远超出了胆怯。生老病死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同时也是自然规律,但人生长河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永恒的,有涟漪,有漩涡,汩汩流淌着生命的奥妙。回首生命的某段历程,或是亲情,或是美德,都会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传承。

曾外婆老屋的土窑早已被填埋,舅爷也搬回了铜川,院里杂草丛生,曾外婆坟头的草黄了又青。曾外婆走了十年,当年的小丫头也长大了。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六

我从小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我的外婆是一个革命的妈妈,也是一个宠爱孩子的长辈,更是一个敢与命运抗争的强者。她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看了下面的叙述,朋友们一定会同意我上面的说法的。

一、“我家的舅舅数不清”

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里铁梅唱道:“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如果以我们家的革命历史为原型编一个戏,那我的唱词就是“我家的舅舅数不清”了!

因为爸爸妈妈都是参加金萧支队的抗日战士,转战南北居无定所无法带我,我还不满一岁就由外婆抚养。

外婆只生了三个女儿,但我却有数不清的舅舅。为什么呢?请听我慢慢往下讲:第一,我外婆的家乡诸暨市草塔镇庄余霞村是一个革命的老区。原20军军长杨石毅,浙江省党史研究室杨光等人都是我不出三服的本家舅舅;第二,因为我妈妈参加了抗日队伍,她还担任了几个区的民运队长兼枫桥区的区委委员,外婆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站,联络站中来来往往的战士都叫我外婆“姆妈(诸暨方言即妈妈)”或“亲娘(即干妈)”。我爸爸又是后方医院的指导员,当敌人下乡扫荡时常常有来不及转移伤病员要由我外婆来掩护和照顾。当敌人的还乡团保安队来搜村时,我外婆家里有时就会有“儿子”或“干儿子”在生传染病(不是传染病人的话敌人要来掀被窝检查的!)。村里的人明明知道我外婆没有儿子,却个个都会来作证这些人确实是外婆的儿子或干儿子。就这样,从金萧支队的最高长官到普通战士,象马青、蒋明达、周芝山、蒋谷川、方克浩等人,就都是我的舅舅,当我一声甜甜的“舅舅”叫出口,他们对我这个外婆的掌上明珠小不点儿,也是抱来亲去的宠爱有加。

我外婆家缺少男劳力,舅舅们在农忙的时候就来帮外婆家种田、割稻、车水、收麦。因为我的舅舅们都是务农的好手,外婆家的`田稻长势就总是比同村其他人的要茂盛。从外婆的叙述中,我记得最剌激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地主派狗腿子到外婆的田头去看收成,收成好了他就想涨租。那个狗腿子走到外婆的田头,刚好碰到蒋谷川舅舅弯下腰去捧稻,露出他插在后腰的驳壳枪。狗腿子一看到枪,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逃。地主一听这话,就死了这条贼心,从此再也不敢打外婆家的歪主意了。

解放后,我的舅舅们都当了地方官——周芝山就是诸暨第一任县长。我这个小不点儿简直就成了县政府大门的“通行证”——只要抱着我的人,都可以不接受检查直进直出——能抱着我的当然都是好人啦,呵呵。

二、“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

外婆对小辈的疼爱是无条件的和不讲理由的。就说参加革命吧,她并没有文化,也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只是因为我妈妈参加了革命,女儿做的事情总是对的,她就义无返顾地参加了。后来我妈妈进城执行任务被敌人逮捕,受尽严刑拷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敌人始终没得到任何口供。在地下党的营救下,争取到了“保外求医”。但需要一个人去狱内作人质。外婆为了救妈妈,自愿到狱中顶替妈妈坐牢。但是,当外婆在狱中得到妈妈已经虎口脱险回到部队的消息后,就放心大胆地日夜在里面呼天抢地的哭诉自己的冤枉。敌人觉得她坐在里面毫无用处,加上不胜其烦,只好把她也放掉了。

解放后,跟着我妈妈干过地下工作的小姨当上了小西区(现在草塔镇)的副区长。因为没有文化,在和同事一次闹矛盾中堵气回家不干了。我外婆不但不责怪她,反而劝她说:不当就不当,只听说有人籴谷吃,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没有文化我们照样做人!从此,我小姨就成了一个待业青年,在家里打杂为生。

我从小就被外婆这样娇宠着,十分的任性。平时常常要睡懒觉,听凭外婆一遍遍地喊也不肯起来。上学来不及了就不洗脸不梳头不吃饭直接往学校跑。外婆就端着一碗泡饭、颠着一双小脚噔噔噔地跑到学校。求老师让我在做早操的时候躲在学校的围墙角里吃早饭。我上初中了,要住校。本来就不习惯独立生活的我,又被老师因为一点小事当众批评。当时我大小也是个学习委员,面子上下不来,就回宿舍哭着卷好铺盖,往肩上一挑出了校门。可一出校门就后悔了:我这样不要读书回家去,万一外婆也不要我怎么办?但是,这时我已经回不了身啦。只好硬着头皮往家里走。小小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回到家里可能会发生的情形。最后终于盘算好了,一见着外婆就大哭,不让她有骂我的机会。一到家里,外婆刚刚在门口,我放下担子就坐在地上大哭。诉说老师怎么不给我面子当众批评我,反正我死也不回学校去了之类的话。外婆果然一句也没批评我,亲切地拍着我的背说:“心肝囡囡,这种书我们是不要读!”因此,学校里几次派同学来叫我回去读书,外婆都说我不在家。后来是批评我的班主任老师亲自来我家里向我外婆赔理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批评我了,她老人家才同意我回学校去读书。

要不是后来苏修背信弃义撤回专家的恶行使我们幼小的心灵义愤填膺,激发了我们一定要为祖国争气的求学斗志,我说不定就是一个缀学青年了。呵呵!

三、“怎么,介贵的,我不要死了”

外婆在70岁那年中风偏瘫后,一直卧床不起,由我妈妈、大阿姨和小阿姨三姐妹轮流照顾。我因尚在乡下工作,只能节假日回城来照看她一下。

她在病床上躺到第十个年头,突然病情恶化,眼看着身体就不行了。气息也弱了,人也蔫了。于是,我们就只好偷偷为她准备后事:寿衣、寿被都买好了。妈妈和我在计算,万一真的办起白事来要多少花费。我们都以为外婆已处于弥留状态,就没有回避她,在她的病床边就算上了。算来算去,怎么节约也要2800元左右。那时家里经济困难,这笔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们娘俩正在商量怎么才能筹齐这笔钱,谁知平时说话含糊不清要靠我们看手势和表情来猜测她的意思的外婆,此时居然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口齿清楚地喊道:“怎么,介贵的!我前世不要死了!”我们连忙过去安慰她:“好的好的,我们前世不要死了。一定不要死。”。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把一颗怒气冲冲的脑袋重新放回枕头上去。

也真是老天有眼,外婆不愿意因为让我们有这么重的负担而撒手人寰,阎罗王居然就真的不来收她了。这件事以后,外婆真的又再活了十年。朋友们,你们说,这算不算得一件趣事啊!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外婆居然敢向阎王爷叫板,自己选择要不要死!这算不算她一生中最牛的一件事啊!

外婆,你在天堂是不是也要这样发脾气,偏偏不去做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事呢?

外婆,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外孙女在人间想念你么?外婆,祝在天堂永远快乐!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七

惊鸿一瞥间,见有杨梅在市。忽地意识到,这由五月到六月去的时节,正是梅子成熟的时候。于是,不由地记起了外婆家的杨梅来。想,或许也应该红熟了吧。

不料,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三舅妈打来的电话,我不用怀疑就知道,一定是外婆催她打来的。果不然,电话一通,舅妈开口便大声嚷道:外婆叫你们来摘杨梅了!心中顿时涌起一种酸酸的甜甜的感觉。

我知道,每年到梅子成熟的时候,外婆都会及时地提醒我去摘杨梅。如果遇到我们忙着去不了,她就想法子托人给我送来。再不行就把上好的杨梅泡在酒里,等我瞅着闲去喝杨梅酒。外婆深知我对酒有那么点分量,所以每年都会用杨梅给我泡上一坛。总之,她绝不会把我置于她那杨梅浓郁的亲情氛围之外。只是遇到杨梅挂果少的年成,她似乎很有种捉襟见肘的愧疚感,才免于对我的召唤。尽管外婆的杨梅不上口,特酸,兴许她早就清楚我们不太喜欢吃的了,可她仍然在梅子熟了的时候不忘叫我们去尝个鲜。我知道,外婆是借故想我们了,在她心里杨梅或许多半是象征着我们的影子。

可以这么说,我是伴着外婆家的那两棵杨梅树长大的`。我的童年甚而少年,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上小学那会,一到假期,我跟弟弟两个就被送到外婆那,直到快开学了才又被父母接回,所以对外婆家的一草一木都能如数家珍。不过,那时外婆家因为人口多,外公去世得早,生活条件算是一塌糊涂。还好,外公在世前,留下一小园橘树、梨树及这两株杨梅,因而贴补了不少的家用。至于我,以前也许是冲着这些果树去的吧。由于在外婆家生活久了,自然祖孙间就有了不一般的亲情,一旦离开不免还会生出些不舍来。后来随着我学业的渐长,慢慢地就与外婆越走越远,对那两棵杨梅的记忆似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待到我大学期间的有一天再次去外婆家时,才发现那两棵杨梅只剩下一棵了。另一棵,被三舅砍掉了。据外婆说,是因为杨梅树长得高大茂密,影响三舅住房的采光,所以就把那棵一直以来不怎么挂果的伐掉,而且留下的这棵也被连带修掉了两桠主枝。为此,外婆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因为这毕竟是她与外公共同栽培起来的呀。更何况,那树上树下、树里树外蓄满着她的思念和她子孙们童年时的欢笑与快乐呢。

记忆中,外婆家的杨梅确乎两株,是外婆到外公家那会栽的。自我们懂事的时候就已经挂果了,虽然植株并不高大,但每年都果实累累。那时,为防着我们孩子家或外人偷吃,外婆还特意在树的四周搭上了一人多高的荆棘篱笆墙。每到梅子成熟,我们那群孩子们就会逡巡在杨梅树下,咬着手指垂着涎,企望能捞点意外收获。如此这般,外婆就会一边半真半假地训斥着我们,一边又从树上挑些大颗熟透的梅子给我们。其实我们也不能贪吃,因为确实太酸了,总被酸得张牙舞爪、瞠目结舌的。见此情形,外婆就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个不停,还故意问我们要不要了。如此这般,大家哪还敢接招,各自伈伈地散了,或是借故跑到附近那棵高大的古枫树上去玩“猴爬树”的游戏。此后,外婆就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杨梅会被孩子们偷吃。我想如果那时的杨梅像现在的这么甜蜜的话,恐怕不到成熟就早被扫光了,因为那时真的是没有什么可糊口的瓜果呀。

随着生活条件的渐渐好转,外婆为了打消我们嫌弃她那酸杨梅的念头,想尽了招数。要不就是用白砂糖泡着梅子给我们吃;要不就是把新鲜的梅子连同适量冰糖一并倒在酒坛里泡酒给我们喝。这样一来,梅子和酒就变得酸酸甜甜的,既爽口又爽心。而且,这种酸酸甜甜的爱意一直持续到现在。即便是新品杨梅推广的今天,那种感觉和滋味依然如新,回味隽永。

如今,外婆九十有余,掐指一算,这株杨梅也应有六七十年的树龄了吧,只是在外婆精心的照料下,它仍然精神矍铄。瞧!那光滑赭青又坚韧的枝干,那繁茂油亮又葱绿的叶,无不透露出勃勃的生机。更叫人过目不忘的是那缀满枝头的梅子呢,它们外观绮美,形色俱佳。红的红得纯净,粉的粉得爽嫩,绿的绿得清新,仿佛刚刚过了一道澄澈的油,给人一种瞅见就想吃的冲动。只可惜,它太酸了。但不管怎么样,外婆对它一直不弃不离。我想,在外婆的心中或许早就没有把它当做纯粹的杨梅树看待了,显然已成了她思想情感里的一种精神依托。要知道,外公先前留下的其它果树,因为舅爷们起房子故,早就被砍伐得踪影渺渺,唯独这棵杨梅保存了下来。当然,这也是外婆执拗坚持的结果。要知道,这里面浸透着她多少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的生活体验啊!

如今,尽管我对新品甜杨梅都吃腻了,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却外婆家的酸杨梅。不为别的,只为外婆对我那份殷殷的牵挂和爱意。尽管外婆现在已经四世同堂了,但她为不给子孙们带来不便,毅然坚持一个人过。一直以来,她就独自蛰居在那座曾经留下我们童年烙印的老房子里,谁要求她同住都不依。每念及此,心中便油然生起一股酸楚。或是为弥补心中的愧意,偶尔我也会接外婆出来到我工作的地方闲住几日,只是她很不习惯,所以住不了两日,她就执意要回去,说是在老家过得踏实、自在一些。当然,我也不强求,只要她开心健康我也就心定神安了。

困顿的生活,让外婆磨砺出坚韧的性格。她就像这棵与她相依相伴的杨梅树,无论贫瘠,无论历尽怎样的辛酸苦楚,皆不管不顾,平淡又坚忍地生活着,并不时地给她的子孙后代施以应有的荫庇。

跟舅妈简短对话过后,我决计明天就去外婆家,不是为那酸酸甜甜的杨梅,只为给外婆了却一个她眼下最甜美的心愿。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八

外婆的生命中遇到过两个男人,所以我也就有了两个外公。我的第一个外公是一名煤矿工人,亡命于一场矿难;我的第二个外公以宰杀为生,是个屠夫。我的这两个外公因为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所以我也未曾见过,他们甚至连张照片都不曾留在世间。

春节的时候,去给舅舅表哥们拜年,外婆的那几间老屋是必经之地,院门的铁锁已锈迹斑斑,看样子好久都没有打开过。

从外边看,外婆家用猪毛当麻刀泥的外墙,它历经岁月的风吹雨打,依旧是那么坚固如初,似乎岁月的风没有消减它的高度,尘埃也没有模糊它的容颜,它依旧静默在初春那冷清的阳光里。于近处抚摸着它,惟有默默地凭吊罢了,凭吊那些久违的快乐,那些流逝的青葱岁月,和那个湮没在滚滚红尘中的时代。

于我生命的字典里,翻找着关于外婆的含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回味住外婆家那些清贫而又富足的时光。

那个时候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小住外婆家了,因为晚上可以和表哥表妹们凑在一起打扑克。我们玩的这种扑克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单儿管单儿,对儿管对儿,三张为炸,四张为轰,大一点的牌管小一点的牌,谁先把摸到手里的牌争先恐后地出完,谁就赢了。

煤油灯下,外婆不看我们打牌,她独自在灯下缝补衣服。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的母亲是个笨女人,不会女红,一生不曾缝补衣物和做鞋,只知道牛马般地在田地里劳作。因此在那个年代,我们的棉衣棉裤几乎都是外婆一针一线缝制的,穿在身上我能感觉到在那简陋的光阴里外婆给我缝制的细碎的温暖。

后来,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观,离开了那片土地,去了遥远的县城,可我很多的记忆都像是我童年的玩具一样丢失在岁月的拐角了,唯独关于外婆的记忆依旧清晰。

外婆的一双眼睛不花,却未能用目光丈量出红尘之路还有多长,还要走多久?

外婆去世的时候,在她随身的包袱里,我们发现有一张宣纸,上面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谁谁割肉几斤,欠了多少钱!那是外公卖肉时人家欠下的账,据说外婆也曾去要过,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结清账。

当外婆的灵床前面纸灰满头飞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她走了,丧失亲人的疼痛从膝盖一直传递到心脏,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泪水在流。

外婆像是一粒种子一样,已经被亲人们种到家乡那片唤做西塘的土地上了,那粒种子被我们的泪水浸泡,如果也能生根发芽话,枝枝蔓蔓里都结着我的疼痛。

外婆那一双裹足的小脚一辈子也没能走出家乡那片土地,自始至终在土坷垃里翻种着自己的生活。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九

走在天子山老屋场的中心地带,环顾四周,视野触及的地方,与山下的村庄没有两样。照样可以听鸡鸣,照样可以听牛哞。草树下面有猪在拱食小儿丢下的一个半截包谷棒子,有包米无包米都不重要。山羊的胡子,白色,从来没有污染过,从雪地里走出去,寻雪下的青草吃,或从雪地里走回来,过夜,都是那么的宁静,美好。高山上的村庄哲学,除了位置,季节,什么都与山下的相仿。

山上的冬天来得早,雪也来得早。几个朋友专挑这个下雪的机会上了老屋场。雪是昨晚上下的,下了一夜。地上积下了厚厚的一层盐,一层银。上山的雪很干净,梦很干净,时间也很干净。白白胖胖的土家山寨,童话小屋,圣诞树,凝固的白云,映照得我们的心灵都是白玉无暇的。

这是一次冒险的旅行。我们来到天子山老屋场不是为了在此中心地带逗留,而是去看最完美的雪景。完美的雪景生长在老屋场的边沿地带。我想到了昨天。昨天的导游,离我们走了,她也许敏锐地判断出昨夜会下一场天子山前所未有的大雪。而今天的游程是一个朋友临时加进来的,他看到了一场大雪背后的美。问我,到老屋场怎么走?那时,我意识到,这位朋友要增加行程,要把从照片中书本上看到的美,亲眼植入自己的心灵。

再要增加一天的行程,再要请一个导游,我有些懒得操这份心。怨而未怒,不愿而又愿,我便以东道主的身份,兼临时导游的角色,带着几位远方的朋友来到了老屋场。从中心,慢慢走向边沿。一线有边的边沿。一条峡谷的顶端。雪中美景果然一层层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那可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银色的大海。

来到老屋场西陲,有一块三面临渊、凌空托起的空中台地,有数十亩稻田,一大片幽篁,好几栋民房,安静地躺在雪被下,人称空中田园。在这座近乎与世隔绝的“空中田园”,居住着土家山民,他们世世代代勤劳俭朴,过着“半人半仙”的生活。山民站在那,目光始终望不出大山,但他们与这片山水交融在一起,就像鱼和水相融在一起,很难分清谁是鱼,谁是水,谁是山,谁是民了。

再往空中田园的边沿望去,但见深谷中密密麻麻罗列数百座石峰,活像一群群威武雄壮的将士列队听令。相传这是向王天子的神兵在此聚会。神话虽不可靠,但石峰如此集中壮观,在武陵源也属罕见。我记得一位美术大师说过:“岂有此理,莫名奇妙,说也不信,到此方知。不看神兵聚会,怎知石峰成林。”

久久地凝视,朋友们无语。每一尊石峰的头顶,肩头,都披上了皑皑白雪的风衣。风衣显示出强劲的风力,贴身裹紧。而那风雪中的将士,神气就更加十足了,神采就更加逼真了。

我没有想到,我们一路争论的话题,在此却完全不值一提了。我们几个文友认为被边沿化的东西总是离社会越来越远了,比如文学,诗,不是正在被无限地边沿化么?看了这空中田园,看了那神兵聚会,我们都被这雪中美景震憾了。我想,也许越是被边沿化,越就会显示出它们的特殊价值。

手上的表,指示到了傍晚。可天没有黑的意思。因为雪的洁白,返照,高山上的天是不会黑得很快的。逞早我们还是想赶回山下去。回头去天子山停车场。猝不及防,老屋场的上空响起了一串鞭炮。仔细听听,雪枝的弹奏中,夹杂着唢呐声锣鼓声。远方的朋友们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都抱着极大的兴趣。他们不听我的直路引导,而偏要寻那民俗风情之声绕道而行。

此行的导游角色,我没有缺位,也没有弃权。我一路打头,一路介绍起空中田园的其它季节,我想用想象的.春天,给朋友们带来些许的暖意。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天是诗中的诗,画中的画。不像这大冬天的,就一个白字概括了事。春天有富裕的色彩,有富饶的情丝,有富强的青春。春景比较长,但春景留不住,当柳絮飞舞了,榆钱飘落了,蝴蝶与落在地上的油菜花依依惜别,碗豆花变成了肥嫩的豆荚,这里的春天就向空中田园告别了。讲完了春天,朋友们更加来了兴致,说明年春天一定要来空中田园一游。

在雪地里讲夏天,虽更有暖意,但也显得更加有些遥不可及了。可是,朋友们的春意正好充盈心间,也就觉得这夏也并不遥远。整个空中田园像一顶花冠,橙花散发着醇酒一般的清香。整片绿竹婆裟像一位舞娘,舒展长臂,甩动青纱,临风起舞,婀娜多姿。

而在这不经意间,秋也来了。我们想象着秋天的空中田园肯定是一位梦中笑醒的淑女,在夜间也挥舞着金色的月光和绿色的风。金秋老屋场,秋色渐浓,金子般的黄,玛瑙般的红,翡翠般的绿,宛如版画精心绘制的色块。那新式的吊脚楼上成串的红辣子,挂在墙壁上如霞光四射。那玉米棒子,一背一背堆进了堂屋中央,金黄了山民的双眼。

而此时,现实却是冬天。傍晚了。空中田园的太阳,像个鲜嫩的蛋黄藏在一层蝉翼似的云彩里,时隐时现。而脚下的雪野,此时却像唠叨又冷峻的糟老头,把自己冻结在春的前头,拖赖着,拦阻着春天的到来。冬天,抹去了树枝头最后一点绿意,光秃秃的枝干像哀苦无告的乞丐,纷纷把手臂伸向灰色的天空。也有挤满鹿角似的灌木林的小山岗,在雪地上奔跑。有朋友问,腊月了吧。我说,是呀。腊月的空中田园,在白雪的包裹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睡着了的白天鹅。因为我们的到来,它醒了,突然翮翅飞翔在雪景中的一个银色波澜的大海上面。

就在这时,一辆轿子映入了我们的眼帘。通体透红的轿子。红色的抬杆。四个扎红头巾的抬轿人。摇晃在白色的田野上,阡陌上。

映着纸白的雪,花轿就特别的红。白的更白。雪白。红的更红。火红。

噼儿啪的鞭炮声。呜儿哇的唢呐声。哐仄哐的锣鼓声。吱儿嘎的抬轿声。

轿前有个引路人。看着癫来癫去的轿顶,忍不住还是吼了:阳阳坡哟——慢慢梭,之字拐哟——前摆后不摆!那四人大轿,在这别样新奇的吼叫声中,果然是抬得稳稳当当,顺顺畅畅了。

我们一路跟过去,那花轿就到了一栋红檐青瓦的新郎家。

本来前几年这空中田园的青年男女倡导新事新办,不再抬轿迎亲。可随着张家界旅游的发展,这里的山民又别出心裁,把抬轿迎亲的风俗又融入了山民的日常生活。而这种生活却又较过去有了很大的改善。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抬轿有了很多的表演成份。这真是一门艺术。我们有疑便问。山民说,纯表演,不好意思。若按过去的风俗全套过来,又过于繁杂,哭嫁、抬轿歌也过于伤感。如今改革的抬轿迎亲风俗,是既合山民的心,也投游客的意的。

就在对这顶红轿红帘赞不绝口之时,我们各人的手上塞进了一大碗喜酒。看着胸前挂着花朵标记的新娘,我们着实大吃了一惊。她看着我们,也吓了一跳。原来,这新娘就是昨天为我们当导游的小康。当她红艳艳的脸庞,含羞羞的眼睛与我们相遇时,我们才敢确认这真真切切是土家山寨在操办一场新婚圣典。

其实,这有什么惊讶的呢?生活原本就是如此嘛。

就是昨天前,我和朋友们在小康的导游下,游玩了黄石寨、金鞭溪、宝峰湖、黄龙洞……一路欢歌笑语,一路搜神猎奇。小康一路上设了无数的谜面,让我们猜字谜、景点谜、风情民俗谜、山歌谜、人物谜。在这一路谜面的诱惑下,我们穿峰走崖,唤云呼雾,曲径通幽,寻微探胜,无不开心快乐。原来,她的最后一谜,竟然是她的出嫁。导游小康让我们难忘。而今天的生活、明天的路,又往往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逆转。

我还清楚地记得,导游小康说的话。她说张家界出名后,游客多了,她家所在的老屋场也就富裕起来了。她出来当了导游,她老妈就开了一个家庭旅馆,她老爹就种几丘田,养几百只鸡,种两亩茶叶,很快致富了。现在左邻右舍早富得流油了,过去的茅草房都换成了砖瓦房。屁股下坐的都是豪爵新款摩托车,腰上别的都是诺基亚新款手机。她是一幅画卷里的新娘子,也是一个新村庄里的开心果。

一大碗喜酒灌进肚子里,谁都醉了。花轿在雪地上化作了一团红红的晚霞。我们想走,也走不动了。人留,酒也留。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

今年春节期间,我和媳妇前去舅舅家拜年,有种与往年不同的感受。

等我走进房子,放下手中的礼品,不由自主地朝四周瞥了瞥。冰凉的土炕空荡荡的,上面只铺了张泛黄的草席。睹物思情,外婆的身影恍然浮现在我的眼前,久久都不能抹去。我的内心充满哀伤,泪水竟然不听话地簌簌而下。

尽管妗子做了许多好吃的菜款待我,可我食不甘味。外婆已经故去多年,可我老觉得这不是真的。我的脑海时常清晰地闪现出这样一个老太婆,她两鬓斑白,脸色腊黄,布满皱纹,颧骨高高地突兀着,佝偻着腰胸,她就是我的外婆。

外婆没上过几天学,可她笃信佛教,每天清晨起来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盘腿打坐默诵佛经。她心态淡定、洒脱,一生与人为善,逢人尽说好话,从来没和邻里发生过争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和事佬。

由于父母在外地工作,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吃饭、穿衣都是外婆一手经管的。所以,我和外婆的感情极深。我清晰地记得:有次放学之后,我淘气地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混进了放映站看电影《地雷战》。等看完电影我朝回走,突然发现外婆正站在巷口等我。就在那一瞬间,我忍不住哭了,对着外婆喊道:“外婆,我错了!没给你说,我不该偷偷地跑出去看电影。”外婆听后笑着说:“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外婆虽说过了耄耋之年,可她一直疼爱着孙辈,甭管里孙外孙,一视同仁。她把三舅从北京捎回的好吃的放着,舍不得吃,留给了我们这些孙辈们,以至于很多东西都发霉变质。大舅、二舅为此经常埋怨她,她却一笑了之。

外婆活了九十三岁,耳不聋、眼不花,脑子一点也不糊涂,说话办事照理来,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说外婆好的。外婆死后,大门口两边堆满了花圈,足足有一百多米长,据说南街村的所有人都参加了外婆的葬礼。

外婆走了,化作了一抔黄土,长眠于南门外的坟茔之内。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像一块块馒头一样鼓起的密密麻麻的`坟冢。外婆,我真的好想你!

外婆是我的启蒙老师,她让我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在外婆的潜移默化下,我在落寞中学会了淡定,彷徨中学活了忍耐,挫折中学会了坚强,愤懑中学会了宣泄。虽然至今为止,我没取得令人骄傲的成就,可我依然快快活活地活着。既然命里注定我当不上什么官,也不能成为家财万贯的有钱人,那我就索性做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平平淡淡过一生。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一

我妈自从考上大学以后,就落户广州,很少有时间回家看望外公外婆。我妈结婚的时候外婆就给了一张床、台,蚊帐,被子给她当嫁妆,每个姐妹结婚的时候外婆也是送这些东西。至于大小舅舅还每人送了一套房子。这些东西看似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不值很金钱,可是对于外婆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对我们家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很珍贵的,外婆送的床,送的被子,到现在三十几年过去了,还没有丢,外婆送的床躺着好舒服,虽然它是木质的,可是很耐用,妈妈舍不得换,小的时候我一直盖外婆送的黑色被子,夏天的时候感觉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我好想念我的黑被。

我听妈妈讲外婆。

的故事就是外婆养的三只鸭子的故事,三只鸭子是为了解决我妈和姨妈以及大舅舅的读书的煤油费用而养的。那时我妈读小学三年级,弟弟妹妹们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三只鸭子可有灵性了,每天早上外婆把三只鸭子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们到田里自己觅食。到了晚上,它们会自己回到外婆家。夏天,太阳大的时候它们在树底下睡觉,等温度下降一些就到河里游泳。冬天等太阳出来就到河里抓鱼虾吃。如果主人还没有回来,它们就在门口静静地等候。外婆很爱三只鸭子,它们也很爱外婆。每次生了蛋,外婆就拿去换煤油费。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三只鸭子都老了,外婆不舍得吃了他们,便把它们送了人家。妈妈到现在还很感谢它们,感谢外婆,很怀念那三只鸭子,到了六十几岁,还忘记不了外婆与她的三只鸭子。

外婆是个传统保守的农家妇女。她勤俭持家,她每天都除了到生产队工作,还有操持家务,照顾孩子,每天她早上4点钟起床,晚上12点钟才睡觉。外公到外面工作去了,那些体力活都要外婆干,种木薯、番薯、黄皮等各种农作物。虽然这样艰苦劳作,可外婆每天只能挣到几分钱,而外公也不多,一个月12块钱。外婆是个本本分分的妇女,却也是一个思想超前、心地善良的妇女。那个年代,人们都重男轻女,只让男孩去读书,而外婆却让她的所有孩子都去读书,因为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管人们有多少闲言碎语,外婆还是心甘情愿的无私为子女们付出。她以送子女们去读书为傲。外婆对子女舍得,对亲戚朋友也都是舍得的。外婆时常宰了鸡不舍得吃,经常拿给左邻右舍,他们有什么困难外婆也会尽力帮助他们。外婆特别尊重老师。经常带着煮熟的鸡蛋送给老师。对老师毕恭毕敬,一方面外婆打从心里爱戴老师,尊重知识分子,另一方面外婆十分感谢老师对子女的培育之恩。

只见她眼神有点。

迷离,应该是不怎么认得我了,妈妈急忙说:她就天健,您的外孙!外婆高兴地笑着,不停地说:就是,就是,是啊!住了几天,要回家了,外婆拿着黄皮送到妈妈手中,说这是给你们的,我们双手接住,刚要扭头,外婆就说:再次还要再来呀!妈妈眼睛湿润了,说:我们很快就回来看望您!”我们走到了村口,外婆跑着小碎步不舍地张望,妈妈说:回去吧,阿母,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会带上天健的!”

外婆不仅养育了6个子女,还帮小舅舅,八姨们带大了张荣姐姐、张武哥哥,五妹,十二娃,水凤,五妹对外婆的.感情特别深,外婆得了老人痴呆症的时候,五妹经常回家看望外婆,给外婆买衣服买吃的,还给外婆钱,有一次我上q看到她在个性签名里说:阿婆,你要好好的!外婆的恩泽遍布整个家族,外婆你要好好的,这是您的所有子女、所有孙子孙女最殷切的希望。如今,在广州的我们因为家庭,工作,生活的重压等许多原因不能经常回来看您,我们真是觉得对不起您呀!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钱了!愿我们亲爱的外婆长命百岁,健康长寿!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二

一点说明:

越剧舞台的一个遗憾之处是以老生或老旦为第一主角的剧本甚少。当年张桂凤吕瑞英主演的“金山战鼓”应该是老生戏的一个典范。其余流传下来的似乎只有折子戏“二堂放子”等少量以老生为主的戏目。因此,写了以老旦为主角的红楼戏曲“刘姥姥三返芥豆村”之外,又专门写下了这个以老生角色――御史刘天鸣为第一主人公的剧本“花轿错”。

鉴于如何文秀之类小生角色年纪轻轻同样也是八府巡按,所以剧团内若不准备让老生演员来出演刘天鸣一角,仍然可以安排小生演员主演。

卖点分析:

在每一场次的名字中都有一个“错”字表明了一系列的偶然必然故意无意的错误发生在每一场的戏剧性发展过程之中。在悲剧发生的.同时也引发了许多诸如“验证人证王狗子”“真假尚方宝剑”等喜剧性的内容。

剧本反映了当时黑白两道勾结的状况以及地方腐败势力对清正廉洁的中央特派监察人员之反扑,也融合了富有时代气息的诸如“吃了原告吃被告”“拍到马脚吃大亏”等唱词。

场次。

第一场:驿亭错。

第二场:荒庙错。

第三场:洞房错。

第四场:公堂错。

第五场:大殿错。

第六场:航船错。

第七场:花厅错。

第八场:行辕错。

出场人物(以出场先后为序)。

宿迁县三班衙役若干,简称役。

王狗子,宿迁县捕快,卫虎的心腹,简称狗。

卫虎,宿迁县捕快班头,简称虎。

张华山,宿迁县知县,简称张。

马上有,宿迁县驿丞,简称马。

唯宁县差役,简称差。

刘天鸣,御史,钦差,简称刘。

李壮图,刘天鸣家将,简称李。

林鼎,刘天鸣家将,简称林。

朱建伯,白洋镇首富,号称朱百万,简称朱。

一组轿夫。

朱青荷,朱建伯之女,新娘,简称荷。

一组挑夫。

另一组轿夫。

尤三嫂,卫虎以放高利贷为手段强娶的续弦,简称尤。

喜娘,简称喜。

陈家亲属及贺客若干。

陈家琪,孝义乡首富陈建成之子,新郎,简称陈。

狱卒,简称卒。

仆妇两名。

两个船夫。

另两个船夫。

秦一明,太监,外号“鬼见愁”,简称秦。

小太监,简称小。

第一场:驿亭错。

场景:宿迁县城外接官亭。

时间:明朝正德年间。

幕后合唱:

接官亭前闹喧天,

御史巡视过宿迁。

忙煞知县张华山,

浑身解数来周旋。

幕后合唱声中大幕升起。

幕后喊声:鸣锣开道,知县大人驾到!

宿迁县三班衙役举着“肃静”“回避”字牌上场。

王狗子随即挥着鞭子上场,嘴里嚷着“闲杂人等散开”“禁止喧哗”“不准摆摊”等,一付狗仗人势的气势。

以上人等圆场后下场。

随之在锣声中张华山上场,卫虎伴同上场。

张唱:

十年寒窗因何为?

千里做官只为财。

全靠卫虎“一品衣”,

年年考绩蒙厚爱。

今日御史离唯宁,

接官驿亭忙指挥。

酒席名菜早准备,

行辕住宿巧安排。

若有半点不周全,

拍到马脚吃大亏。

(接白)来啊!

虎(踏上一步):请大人吩咐。

张:马老爷呢?

虎(对幕内,傲慢不肖地):马上有,马上来啊,大老爷驾到啦!

马上有疾步上场。

马:卑职见过大人。

张:行辕都准备好了?

马:都好了!

张:宴席呢?

马:厨子菜肴一应齐全。“醉好春”酒楼八两银子一桌的海鲜席招待御史大人,主客一到马上就能开席。另外是三两银子一桌的便饭,两海碗四小碗四个碟子。总共是五桌,听说这位按院大人带的人不多,一定够了。

张:千万不要顾上不顾下,酒要管够。须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马:大老爷请放心,保证不会误事。

张:不误事就好。

马:这等大事,属下怎敢!

张:等把这尊神道安安稳稳地送走,我有好差使派给你,调剂调剂。

马:是!多谢老爷!

马上有下场。

张(对卫虎):行辕到了晚上,有些什么花样?

虎(眉飞色舞地):上门服务洗头洗脚自然是花样百出。

张:那红包准备得如何?

虎:万事齐备只欠东风。

张:此话怎讲?!

虎:风闻这位按院大人清正廉洁铁面无私,恐怕……。

张:这倒不怕,只要你去打听打听他的手下有什么人会得上钩……。

虎:卫虎明白。

幕后马蹄声传来。

唯宁县差役策马上场,下马。

差:唯宁县差役李甲见过大人。

张:啊,一路辛苦,免礼。(着急地)可有按院大人的消息?

差:我家老爷奉按院面谕,有信在此。

唯宁县差役将信递交张华山后下场。

张(接信后拆看)唱:

按院面谕呈年兄,

无需迎接无需送。

不受招待不收礼,

自来自去自行踪。

若是贵县信卓著,

一路过境往江东。

张(把信递给卫虎,故作豁达地):可惜啊,可惜!八两银子一桌的海鲜席,只好拿回县衙自己享用了。

虎(敏感,机灵地):大人,依我之见,只怕还需早作准备以防万一!

张:啊?

虎:有条路子,我已经搭上线,只看大老爷要不要走?

张:路子越多越好。你快说来!

虎唱:

皇帝年轻喜冶游,

宫内八虎称联手。

刘瑾更是八虎首,

一旦投靠便无忧!

(接白)若是投靠了刘公公,那就不管他来的是什么狠角色,都不必放在心上!

张:啊呀,卫虎,你真是手眼通天啊。既然如此,火速去办!银子嘛,不要节省!

虎:刘公公号称九千岁,这笔礼怕不要五万两!

张:怕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老规矩,二一添作五,你我对开。

虎:回老爷,那我就先垫上啦。

张华山下场。

王狗子屁颠屁颠地走上场来。

狗:恭喜卫头,这下子咱们不单江湖上有人,朝廷里也有人啦。

虎:少多嘴!

狗:是!卫头你看那剩下的四桌……。

虎:一桌归你,另外三桌发下去犒劳弟兄们!

狗:谢了,卫头!(讨好地)那么,尤三嫂续弦做卫大嫂的事情……。

虎:你再去跑一趟!要是她再还不起印子钱,就用人抵债!

狗:小的知道,只是婚期定在……。

虎(思索片刻):要等半月之后!就定在七月廿四。

狗:哦,明白明白。大爆棚的好日子,到那时候,按院大人一定早已到江东去了。

卫虎转身下场。王狗子摇头晃脑地跟着下场。

静场片刻。

幕后传来“走啊!”

李壮图扮成走访郎中,身背药箱手摇串铃上场开路;刘天鸣扮作会看相的游方道士,手持竹竿撑起的“小纯阳”布幌子接着上场;林鼎扮作货郎儿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上场殿后。

刘唱:

明察暗访一路来,

乔装改扮三人行。

李唱:

医家应有割股心,

胜造浮屠救人命。

林唱:

林林总总装一担,

走南闯北步不停。

刘唱:

星象合参小纯阳,

袖里乾坤自分明。

为人若不把心端正,

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

(接白)尔等仔细了,前面便是宿迁境界。闻说那张华山重用卫虎,狼狈为奸。尤其那卫虎,简直就是一条毒蛇!尔等务必小心行事!

李林:大人面谕唯宁县让宿迁县毋需迎送,造成我等过境假象,莫非正是要麻痹对方?!

刘:你二人猜得不错!

李林:那末,今夜我等投宿何处?

刘(遥指):宿迁县城东门外鲁肃庙!

灯暗转。三人齐集造型,打上追光后大幕落下。

第二场:荒庙错。

场景:宿迁城外,一座荒庙/孝义乡陈家大门外。

时间:上场半月之后。

幕后合唱:

朱陈两家结朱陈,

欣喜才子娶佳人。

天时地利来发难,

新娘竟会错配婚。

二道幕前。

领先上场的是白洋镇首富朱建伯,随后一组轿夫抬着花轿上场。花轿内是新娘朱青荷。又一组挑夫挑着各种嫁妆上场。

朱唱:

孝义亲家订佳期,

门当户对结良缘。

更喜才子佳人配,

品貌齐全格女婿倌。

(笑声)哈哈哈哈!

荷唱:

老父疼爱独生女,

不顾送亲路途远。

我欢天喜地上轿来,

从今后――夫妻恩爱永相伴。

这一队送亲人士圆场后下场。

另一组轿夫抬着花轿上场。花轿内是新娘尤三嫂。注意到她无人送亲也无有嫁妆。

尤唱:

贫病交迫儿夫危,

欠下一笔高利贷。

未曾救得先君回,

可怜寡妇又遭灾。

卫虎逼迫似索命,

设下圈套人抵债。

满怀仇恨上轿来,

为的是――免把亲友来连累。

这一队接亲人士圆场后下场。

幕后合唱:

天公有意要作对,

盛夏没地起风雷。

倾盆大雨从天降,

慌不择路进庙来。

幕后合唱声中二道幕升起。

霎时间乌云密布,风雨大作。

上述两组人士分别从舞台两侧急奔上场。

乱哄哄中有人叫喊:快!前面有一座荒庙,赶快,大家去暂避一时!

上述两组人士各自圆场后作进庙状。

财大气粗人手众多的一组占据了舞台左侧的三分之二,另一组则在右侧的三分之一处。两顶花轿则头南尾北相邻并列紧靠在一起。

第一组内有人点燃了庙内的蜡烛,舞台上有了些许光亮。朱建伯招呼女儿朱青荷出轿休息。第二组内也有人招呼尤三嫂出轿休息。注意到两个新娘站立位置相近。

此时天黑如墨,舞台上伸手不见五指。静场片刻。

突然,远处出现一队火把过场(天幕上显示),同时人声慌乱。

朱(焦急地):快把烛火吹熄!不要惹得二龙山的强盗来抢我们的嫁妆!

舞台上的人员显露慌乱状,第一组内有人赶紧把烛火吹熄。两位新娘同时都斜向退后几步,正好交错。舞台上恢复一片漆黑。

风雨声渐渐地小了下来。

黑暗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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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三

元宵节后,旅居澳洲的小舅回国了,急匆匆地从株洲赶到娄底,和在娄底的三舅及我妈商量为他们的母亲、我的外婆修建墓茔之事。我爸在这方面是行家,又特热心,最终撰写墓志铭、设计墓碑格式、核对等等事务,都落在我爸肩上。我和老公不忍心爸爸太劳累,只有亲自参与了。老公开车接送,我则连续几晚用电话和qq与雕刻墓碑的师傅联系,负责核对改错。

“慈母一生,熟娴礼教。温恭淑慎,和蔼慈祥。亲邻和谐,孝事姑嫜。懿德永留,百世流芳。严君早逝,苦当门纲。五男四女,艰辛育养。夙兴夜寐,力尽神伤。克勤克俭,恩德无量。……”品读年近耄耋的老爸亲自为外婆撰写的墓志铭,已远赴天国三十多年的外婆,仿佛又来到我眼前,外婆的音容笑貌在我脑际不断浮现,曾经那些欢快的过往,冲破尘封的记忆,如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在我心海里荡漾。

在我的心中,第一个最了不起的女性便是外婆。外公因病去世之时,外婆年仅三十八岁,却是一个拥有五男四女九个孩子的母亲。我的大姨刚刚出嫁,大舅尚未娶亲,我母亲是第七,不到四岁,小舅不满两岁,小姨还在襁褓。面对似乎坍崩了天,虽只有一双小脚踏地却拥有坚韧顽强、勤劳贤淑品性的外婆,凭着一位母亲的刚毅、果敢、无畏和无尽的慈爱与责任,毅然为儿女们撑起了一片湛蓝的天空。最令人钦佩之至的是,极有远见的外婆,不仅将九个儿女养育成人,男娶女嫁,而且将其中的四个儿子(五子中有一个因病英年早逝)送书学艺,在所处行业建树颇丰,德耀门旺;四个女儿调教得温良贤恭,勤俭淑仁。期间外婆历经多少艰辛与沧桑,凭我这笨秃之笔和拙劣之词,是没法描述出来的。而在我满满的记忆中,外婆就像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和蔼慈祥。

小时候,我最得意的事,莫过于在同龄小朋友面前炫耀外婆;我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随爸妈去外婆家玩耍。在我刚有记忆的时候,外婆早已年逾花甲,那从满头的“发如雪”、满脸的“五线谱”中透出来的慈爱,一直在我心中萦绕。我家离外婆家大约五里远,中间都是蜿蜒曲折的山路、田埂、塘坝,还要跳过十来步立在激流中的石墩(我们称跳石)。六岁以前,奶奶和爸妈,从没敢让我独自去过外婆家,但每次爸妈前往,一定会带着我。去的最多的时候,便是春节、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和每年外婆的生日。每次,外婆似乎都知道我们会去,常常早早地在家候着,准备着一些非常好吃的菜肴招待我们。在我一声甜甜脆脆的“外婆”之后,外婆就会将我拉入她温暖的怀抱,亲亲脸,摸摸头,不停地夸着我有多“乖巧”“可爱”。吃饭的时候,外婆会将最好吃的菜不停地夹入我的碗中,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吃,时不时地向其他人夸着我懂事、听话。临走还会在我的口袋里装满花生、豆子、饼干、糖果等零食。外婆儿女多,孙辈自然更多了,和我年龄相仿的就有好多个,也许在我们这群表亲中,小时候的我的确有几分灵气,外婆发自内心的夸赞,让我那小小的虚荣心总能得到极大的满足。其实,夸我的不只是外婆,舅舅、舅妈们以及外婆家的亲邻,都喜欢夸我。胖嘟嘟的脸庞,常常是他们亲吻和爱抚的目标。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外婆的亲昵。

清楚记得我六岁那年的端午节前一天下午,我家杀了猪,需要有人给外婆送去一些猪肉和粽子,大人们都很忙碌,只有我较清闲。我自告奋勇地要求承担任务。其实,我有些想外婆了。开始妈妈不放心,看我一板一眼地说着来回的路线,便相信了我。她将要送给外婆的物品装进一个小背包,让我斜背着,然后千叮咛万叮咛,目送我踏上征程。当我满身汗水、气喘吁吁地地出现在外婆跟前,外婆怎么也不相信我是一个人去的,以为妈妈就在我后边一点。因为妈妈一直没出现,才不得不相信我有了如此能耐。外婆脸上绽放着惊喜的笑容,嘴里却在嘟嚷着责怪妈妈不该这样大胆。然后一把拉过我,亲热地用冷水浸过的毛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汗滴。接着赶紧爬上阁楼,翻了好一阵,找出了一包珍藏在底层放有石灰的坛子里的片糖,拿出几块让我吃着,又将剩余的部分包好,让我带回家。再从柜子里舀出一碗蚕豆,将一个有小洞的旧菜锅架在火炉上,一边炒一边和我闲话着,问着我家奶奶、爸爸、妈妈、姐姐他们的近况。看天色不早,也不敢久留我,便将炒熟的蚕豆和那包片糖装进我的背包,牵着我的手,将我送上了回家的路。外婆总是不放心,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站在山坳顶目送我过了那家有狗吠的屋子,过了那激流中的石墩,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每年春节期间去给外婆拜年,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一般在正月初二,爸爸会领着我和姐姐,等着同大队另一个生产队的表哥一起前往外婆家。当时,和外婆一起住在老家的有带着一群孩子的大舅妈和二舅全家。大舅当年在省路桥公司工作,一年也难回家几次,但过年一般都会回来团聚的。二舅在一所县中学任教,离家不远,照顾外婆基本是二舅一家人。三舅和小舅全家都在外地,他们大都在过年前赶回陪陪外婆,共享天伦。加上我们这里的习惯,女儿家中的人都会于正月初去外婆家拜年。这个时候,外婆家真的是要多热闹便有多热闹。因为人多,招待客人的任务大都是二舅一家承担。在武冈宣传部工作的三舅,每次回家都会带上相机,给大家照相,记得有次外婆家照全家福,尽管人未到齐,照片上还是有六十多个人头。而最幽默最爱开玩笑的是大学毕业、时任省水文地质队工程师的小舅,外婆晚年的幸福生活,经济上基本是小舅一肩挑起。而我之所以开心,除了在外婆这里能吃到比自家更丰盛的饭菜外,更主要的是外婆家这种非凡的热闹、和谐场面令我既骄傲又陶醉。更何况,外婆会将舅舅、舅妈们孝敬给她的钱物,分成若干份转移到我们手上,这就是外婆赠送给我们的红包和礼品。照片、红包、礼品,几乎都成了那个年代我在小朋友面前炫耀的最骄傲的资本。新年里,舅舅舅妈也会给我发红包,所以,每次给外婆拜年回家,我都收获满满,喜悦满心。

妈妈常在春节过后七、八天才去看望外婆,妈妈去的时候也会带上我。而且妈妈一般要住上一至两晚才回家。妈妈会利用这个时间为外婆清理“大部队”回家过年的遗留物什,打扫“战场”,做事细致、心灵手巧的妈妈,最懂外婆心意。妈妈还会和外婆一起做鞋面、纳鞋底。外婆虽近古稀,可视力却特别好,穿针引线毫不逊于妈妈。很多时候,二舅妈和表姐们都会过来一起边干这些细活边拉家常。这些温馨的场景,至今依然在我脑海里盘旋。而我更多的时候,便是和表姐妹表兄弟们追着闹着,玩得不亦乐乎。待我和妈妈回家之时,外婆又会悄悄地给我一份舅舅们带给她的、而在我眼里最具魅力的香甜食品。

犹记得,1979年年下半年,我来到二舅时任校长的县十四中就读,上学放学的路上拐一个弯便可到外婆家。妈妈有什么事要和外婆联系,常令我去转达。那一天因妈妈交代了任务,我早早赶到外婆家。当时外婆已是77岁高龄,本以为外婆未起床,我只把东西放下就走。谁知,我到达之时,外婆早已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看到我去,满眼都是笑意,赶紧丢下其他事,以最快的速度匀出三小包糕点,一包归我,另两包让我带给和我一班就读的二姨和小姨家的两位表兄弟。那时,我已经是十五岁的高中毕业生了,能够深深体会到外婆对所有后人的博大胸怀和深爱。我一路想着:老人家如此高龄,儿、媳、女、婿、孙、外孙、曾孙那么多,还有娘家亲、表亲、乡邻以及干儿子一家,所有人的生日她都记在心里,所有人的喜庆她都要道贺,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她都要顾及,那要付出多少关爱啊?!如果没有大海一样的情怀,又怎能做得到呀?!可我的外婆就是做到了!她不曾疏忽过一个后人,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后人的抱怨,每一个熟悉的人对外婆都充满了无比的尊敬和爱戴。

1980年7月高考之后的一天,我因对自己高考成绩没有信心,前往外婆家想找当校长的二舅探听虚实。刚到,外婆便神采飞扬的夸我真争气,中了“状元”。外婆说,我是她孙辈中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她要送份厚礼给我表示祝贺;外婆说,要我好好念大学,出来找个好工作,多挣些钱,让我身体不够健康的妈妈能享享清福;外婆还说,她也指望能享我的福,吃我孝敬她的食品,穿我送她的衣裳,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外婆还告诉我,她好几年没去过我家了,真想再去我家和我妈住上几天。我万般虔诚地一一答应着外婆,并将外婆想来我家的愿望转告了爸妈。遗憾的是,我上学之前,爸妈置办了几桌酒席招待前来祝贺的亲友,可终究没能将外婆接来,因为那段日子,外婆突然有了不舒服的感觉,她担心自己吃不消。爸爸准备抬竹桥去接她,还是被老人家拒绝了。尽管她心里很想来看看,可她更不愿意自己成为负担。更为遗憾的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我的外婆。我于农历8月初8去省城长沙求学,外婆却于8月15日中秋节那天永别人间。当半个月后我从爸爸的家书中得知这一切,禁不住泪如雨下,悲痛不能自已!我在心里呐喊:外婆,您何以走得这么匆忙呢?为何不给外孙女儿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啊?!

负责为外婆修墓的彭师傅,再次在qq中发来墓碑的雕刻内容让我核对,也让我的思绪回归现实。我在心里告诉外婆,今年清明,外婆陵墓竣工之际,我一定会和老公、女儿,陪着亲爱的的老爸老妈,亲临外婆陵前拈香叩拜,让外婆为她的女儿女婿能幸福地欢度晚年而欣慰!让外婆为她心爱的外孙女儿拥有理想的工作、和谐的家庭而欣慰!我想,外婆若是天堂有知,她依然会由衷的夸着我。然而,此生再没有机会报答外婆、孝敬外婆,终究成了我永远的无法弥补的遗憾!

外婆,知道吗?您的外孙女儿想念您!愿您天堂安好!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四

外婆一直耳不聋眼不花,腰板挺直,可是06年初夏的一天傍晚,突然不能讲话了,到医院检查说是小脑血管破裂,无法医治。医生叹口气说:“人到了岁数啦!做晚辈的尽尽孝道吧。”外婆渐渐行动不便,以致卧床不起。

外婆是08年清明那天晚上走的。那天下午,母亲打来电话,语气凝重的说:“你们都回来一下吧!”我就知道是外婆到了弥留之际。

姨妈们已经先我一步到家了,我来不及和她们打招呼就直奔外婆的房间。外婆躺在床上,眼睛一条细细的线,面部表情非常平静,仿佛早就准备好接受死亡。我握了握她的干枯的手,确信已毫无知觉,只是大口大口“噗噗”地往外倒气。我掏出纸巾要拭去外婆眼角的泪渍,母亲立即阻止了我,说:“不能碰!一碰就破了!”我这才注意到外婆脸色暗紫,浮肿,还有几点破皮。外婆就这样有两天了,母亲希望她能醒过来,给她喂水,结果水顺着嘴角溢出来,用纸巾一擦就破皮了。我是第一次看临危的病人,竟然毫无惧意。我们就默默地坐在外婆的房间里,木然地听着她大口大口“噗噗”的倒气声。

大哥生意忙,回家最迟。大哥刚到家,外婆就咽了气。

外婆生前多次对我父母说过“你们以后千万不要把我往上派河送啊”!殡仪馆在上派河镇,外婆的意思是她怕火葬。如今农村殡葬改革,查得很严,于是当天晚上父母就带着我们悄悄地将外婆安葬了。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回到合肥上班了,和以前一样忙乱,生活似乎没有一点变化。

外婆刚去世时,我居然并没有觉得特别的悲痛。外婆活了79岁,受够了罪,也享尽了福,用老家的俗话说就是“不屈寿”了。想到外婆在世的最后两年,不光她自己受罪,还有我年近花甲的母亲也极其操劳。母亲不光要照顾外婆还要带我弟弟的孩子,两年内老了很多。在回望外婆坟墓的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外婆的去世于她自己于我母亲都是一种解脱。

可是,我亲爱的外婆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常常梦见她依然健康地活着,梦见她在村口张望我回来没有。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我们。渐渐才感觉到悲伤像一粒种子,一直在我心中滋长。

外婆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不识字,一生没有事迹可记叙。但是她跟一般的农村妇女不一样,就是她从来没和人吵过架。我从来没听她骂过人,没听她讲过一句粗话,似乎世间所有的人和事都值得她温柔相待。

外婆不知道有佛教,不拜菩萨,但是她信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外婆是我的启蒙老师,小时候她教过我很多儿歌,给我讲过很多故事。

我深深记得,在夏日的夜晚,常常一家人都去外村看戏或看电影了,外婆要留在家里喂猪喂鸡鸭鹅。我留在家陪她。鸡鸭鹅在围栏里吃食,门口小木桌上点一盏油灯,外婆用指甲草花捣碎拌上明矾,给我染红指甲。在我心中,这是世上最温馨的画面。我恨我不是画家,不能将这个画面画下来。

外婆去世后我们第一次回老家是08年中秋节。父母和以往的节日一样早早地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饮食,然而,显然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欢喜。进村子的时候没有看到外婆张望的身影,我的心就沉沉的坠下去了。从上初中住校开始,每到周末外婆就早早的在门口张望,看我回来了没有。后来,工作了,结婚了,离家越来越远了,每次节假日回家,最先看到的都是外婆拢着双手向村口张望的身影。外婆不爱说话,总是微笑着看着我们。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屋前屋后、楼上楼下一个个房间,找啊找啊------母亲奇怪的问我,你找什么呢?我说外婆呢?她怎么不见我了?母亲说,你真是糊涂了,外婆不是早就走了吗?我这才想起外婆早就离开人世了,心里一阵绞痛,哇地哭出声来。醒来后还是忍不住,又哭了好一会儿。

外婆去世后,原本健壮的外公也迅速地衰老了,中风了两次,行动不便。去年大年三十,吃年饭的时候,外公突然涕泪交加,转向我父亲说:“你妈走了都好几年了!”外公的神情像一个孤单无助的孩子。父母好不容易劝住了外公。一大家人默默无语的吃了年饭。

下午,我们坐在门口晒太阳,我说:我一想起外婆就好像又看见了她拢着双手站在门前张望的身影。哥哥说:“我也是”。弟弟说:“我也是。”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五

清明时节,天气渐渐转暖,估摸着该给女儿换季了,想着有一件新织的毛衣还没穿,也不知搁在哪里了,就翻箱倒柜地搜寻了一番,终于还是找到了。橘红色的毛线,柔柔的,小小的花骨朵儿缀满前胸后背,女儿眼里满是欢喜,一把抢过去就套在了身上给我看,我觉得大小肥瘦正合适,也打算让她第二天去幼儿园时穿上臭美臭美,谁知仔细一瞧却发现上面没有订扣子。“哎呀,这可怎么办?要是换一件女儿肯定要闹情绪了。”想到这里,我安排好女儿,飞快地跑到楼下,乘着夜色去给女儿的新毛衣买扣子,没想到转了几家商店,都没有卖的,甚至有家店主还将我当成了文盲——“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扣子卖?”为了女儿第二天一早能穿上心爱的毛衣,我甚至来不及生气!

终于在一家老人开的小店找到了,我匆匆付完钱拿了扣子赶回房间,拿出针线,想在睡前给订好,谁知订了四颗扣子,花了大约半个小时不说,扣起来还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平整。“算了,拆掉重新订吧。”我毫不气馁,一个个地拆,又一个个地缝,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女儿却不乐意了,“妈妈,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瞅了一眼时间,呀,快零点了!或许是心急,或许是女儿的干扰,那针竟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我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想把女儿哄睡着了再做,女儿终于睡熟了,我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窗帘,将遥远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隔在了窗外。

扣子总算是订好了,对外婆的追忆却绵延不断。关了灯,躺在床上,眼前尽是外婆的身影。还记得那一年,我上寄宿制初中,周末回到家中,因为父母忙于农活,古稀之年的外婆忙出忙进,又是抱柴,又是挖菜,又是擀面,又是洗衣,又是喂猪……看着她迈着“三寸金莲”跑来跑去,姐姐和我有些不忍心,“婆,我们帮你吧!”“快走,快走,快去读书识字去,我能行!”外婆每次听说我们要帮她干活时,总是带着严厉的口气,把我们哄走。在她的眼里,孩子们读书认字才是正事,其他就有点不务正业了。等星期天下午快回学校了,外婆总会乘着父母不在的间隙,偷偷在我手里塞些她积攒的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块的——全都是皱皱巴巴,沾满汗渍和泥土的,同时不忘嘱咐一声:“拿着买饭,买书,可别乱花呀!”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六

在我的记忆中,外婆总是笑眯眯的。即使她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睛里也会透出笑意。外婆的笑容有时令人幸福,有时令人温暖,有时令人心疼。

家族聚会的时候,外婆的笑容是最灿烂的。听着儿女的高谈阔论,看着孙子的活泼玩耍,享受着儿女的悉心照顾,这时候外婆就会露出慈爱的笑容。她的话不多,只会默默地听着、看着,偶尔回应儿孙们的关心。她的笑容里流露出满足,让身边的人感受到她的幸福,更能享受一家团圆的时光。

小时候,我曾经在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外婆的笑容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离开父母的我整天闷闷不乐的,还很容易哭。外婆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只是效果不佳。等到我适应了没有父母的生活之后,才渐渐开朗起来。看到我开心的样子,外婆也跟着笑了,那个笑容里有一种名为疼爱的温暖,温暖了我小小的心灵。那一段和外婆朝夕相处的日子,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长大一些后,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探望外婆,给她送些零食,陪她聊天散步。因为我不想再看见外婆脸上露出令人心疼的笑容。有一次家族聚会的时候,我看到外婆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舅舅们的谈话,很少加入其中。原来外婆觉得自己没有文化,怕自己说错话打扰到儿女的兴致,才会沉默寡言,只是一直笑着。那个笑容里有些落寞和小心翼翼,让我很心疼。

外婆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这些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我希望这位我最敬爱的长辈能够长命百岁,生活愉快,让我能够一直看到她那令人温暖和幸福的笑容。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七

外婆是坐着黑漆木轿来到胡家大院的。那年她十二岁,是邻村一户还算殷实的农户家的女儿,小名玉儿。她的父母是舍不得把她送入大户人家做童养媳的,哪怕是在十里八乡口碑极好的胡家。所以当胡家的媒婆来说亲的时候,她的父亲没做任何的考虑就一口回绝了。有些纳闷,又有些愤愤不平的媒婆走了之后,玉儿从房里走了出来,直接走到父亲面前,说:“答应吧,我愿意嫁过去。”父亲睁大眼睛望着女儿,劝道:“孩子,你别以为有钱人家的童养媳好当,要受很多委屈的,何况是冲喜,万一那少爷冲不过来,你这辈子可怎么办呀?”玉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见过胡家的两位少爷,不管是哪一位,我都愿意救他,我相信能救活他的,那么好的人不会就这样死的。”

是的,玉儿是见过胡家的两位少爷的,那是春天的一个黄昏,玉儿在自己菜地里拔猪草,胡家老爷带着两位少爷踏青回来,一阵风吹来,胡家少爷手中拿着的风筝就被吹到了玉儿身边的一棵大树上,他们愣了一会儿,胡家老爷说:“太高了,算了吧。”两位少爷瞧了瞧,也只得摇摇头,惋惜地说:“太可惜了。”接着,那位大一些的少爷把眼光转到了玉儿的身上,冲她轻轻地笑了笑,说:“姐姐,没吓着你吧?”玉儿突然觉得一些羞涩,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胡家老爷打量了玉儿一会儿,怜惜地说:“妹子,春天才来,还很凉啊,看你的手都冻红了,还是早点回家吧。”玉儿这时已回归了常态,大大方方地说:“没事的,老爷,我习惯了,我家的四头猪还等着我拔的草去喂哩。”“那你把我这皮手套戴上吧,姐姐,反正我也不喜欢戴。”那位小一些的少爷突然就跨过小溪,跑过来把自己的手套塞到了玉儿的手中,玉儿忙不迭的说:“这怎么行?”小少爷却已经跑开了。他们对着玉儿挥着手,说:“戴着吧,不要冻出病来了。”玉儿轻轻地揉着手套,冲着他们喊道:“你们先别走,我帮你们把风筝取下来,我会爬树的。”说着就脱掉鞋子,往树上爬去。胡家老爷急忙叫道:“妹子,不行,太高了,危险,快下来!”等他们三个过来时,玉儿已经爬到了树的中段,任凭下面的人怎么呼叫,她还是不停地往上爬。当玉儿把风筝交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两位少爷围着玉儿,欣喜若狂,连声说道:“姐姐,你太棒了!”胡家老爷长吁了一口气说:“妹子,太危险了!万一掉下来,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呀!哦,对了,你是谁家的孩子呀?”玉儿把父亲的名字告诉了他。胡老爷默念了两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玉儿,就带着两位少爷走了。临走前,两位少爷再三邀请玉儿一定要到胡家大院去玩。

从此,胡家大院就成了玉儿向往的地方。每当大人们聊起胡家的事情时,她总是竖起耳朵听,生怕漏掉了一个字。有时,人们已经聊到其他话题上了,她还沉浸在前边有关胡家的情境中,猛然间问一个问题,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这小姑娘怎么看都有些怪怪的。

父母最终拗不过玉儿,答应了这门亲事。按当地的习俗,未成年的女子是不能坐花轿出嫁的,而胡家也向来不喜欢铺排,所以就仅仅派了一顶黑漆木轿去接玉儿,当然,聘礼还是相当丰厚的。

胡家虽是一个大户人家,人丁却不兴旺,胡家老爷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且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人听从一位游僧的建议把他寄养在城里开药铺的舅舅家,在城里读书,在城里长大,在城里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娶了一位城里姑娘,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对乡里的田产生意之事毫无兴趣。胡家偌大的一份家业至今还由年近古稀的胡家老太太掌管,随着年事增高,老太太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多次提出要儿子回来掌管家业,无奈都遭到了拒绝。胡家的两位少爷,大的叫德仁,比玉儿小一岁,小的叫德义,九岁。本来他们一直跟着父母住在城里,在城里的洋学堂上学,只有节假日才回到乡下来看望奶奶。入秋的时候,德义得了一场大病,城里的医生,乡下的郎中看遍了,病情却一日比一日严重。心急如焚的老太太亲自到城里把那一家子拽了回来。束手无策的胡家老爷只好答应老太太的要求,给德义娶一房媳妇,冲冲喜。世上的事有时候也奇怪,并不是科学都能解释的,玉儿进门的时候,德义病得不省人事,连拜堂也没法进行,玉儿进门以后,德义的病竟然有了很大的起色,等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留下了后遗症,手脚不那么灵便,走路、拿东西的时候颤巍巍的,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家里人已经知足了。

老太太对儿子其它的所作所为都不大满意,唯独经他手娶的这房孙媳妇,很顺老太太的`意,聪明、健硕、精干、心细,稍加培养,将来是掌管家业的好手。所以,玉儿到胡家后,就一直被老太太留在身边,跟着她进出于账房和田庄之间。

胡家老爷从城里和乡下各请了一位老师来教两位少爷,上午跟着城里的老师学些算术科学类的知识,下午则跟着乡下的先生读些古文。玉儿闲着的时候,老太太也会打发她来学点儿东西,虽然是隔三差五,但由于她天性聪慧好学,倒也学得不错,很讨两位先生的欢心,更得两位少爷的喜爱。到底还是孩子,一到下课,他们几个就打闹得厉害,他们还是叫她姐姐,她也颇有姐姐的威信,当那哥儿俩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只有她才能镇住他们。

春去秋又来,不知不觉,玉儿来胡家大院已经三年了,出落成了一位标志的大姑娘,德仁也已经是十四岁的青春少年,他不再热衷于和弟弟打闹,常常默然地坐在位子上郁郁寡欢,他特别不喜欢听别人提起玉儿是德义的老婆的话题,更不愿意看到德义在玉儿面前撒娇的摸样,每当这时候,他就会特别焦躁。胡家老爷受一位朋友之邀两年前就去城里一所学校教书了,太太在乡下住不惯也跟着回了城,由于老太太的坚持,再加上两位少爷都不愿意离开玉儿,所以,他们还是留在乡下。好在相距只有二十来华里,来去都还方便。

胡老太太的生命终于要走到尽头了,一次伤风,引起了一系列的病,在床上十多天没下床,她知道自己很难逃过这一劫,然而她还有心愿未了——长孙的终身大事她必须办了再走。于是她把一家大小都召集到床边,商量这件事,大家的意见还比较统一,媒婆介绍的那位姑娘不管相貌还是人品都让长辈们如意,可是,平日里孝顺有加的德仁却一直不松口,不管谁劝他,他都是那句话:“我不想娶媳妇!”事情就这样僵着,胡家老爷心急火燎,眼瞧着老太太那边一天比一天虚弱,可儿子这边无任何进展。这天,他又来到儿子房间大加训斥,突然,德义悄悄走过来说:“爹,我知道哥哥为什么不愿娶媳妇,因为他喜欢玉儿姐姐,你就让……”

“谁让你在这儿乱说话!”德仁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边上的玉儿早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走了出去。

“是真的吗?玉儿可是德义的媳妇呀!”胡老爷盯着德仁问。

“你别听德义瞎说!”

“我没有瞎说,我早看出来了,而且玉儿姐姐也喜欢你。爹,你就让哥哥娶玉儿姐姐吧,她还不是我媳妇呢,我们没拜过堂,而且,我……更愿意玉儿姐姐……当我……姐姐,不要她当我媳妇。”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德仁、玉儿虽然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拜堂成亲了。成亲的第二天,老太太把他俩叫了过去,正式把家业交到了他们手上。第三天晚上,老太太安详地离去了。

德仁和玉儿夫妻联手,把家业管得井井有条,除了田庄,他们还开了不少作坊,店铺,生意红火得很。白天在忙,晚上当他们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丝对弟弟的歉疚之意。于是两人商量一定要帮德义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硬是找到了一个集漂亮、温顺、贤惠于一身的姑娘,只是姑娘家家境差一些,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胡家可是富甲一方的人家呀。

当美若天仙的新娘子被从花轿上扶下来的那一刻,玉儿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高兴、羡慕之余,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她还在娘家做孩子的时候就听下屋里的婆婆说过,一个幸福的女人一辈子要坐两次花轿,一次是当新娘的时候,一次是做完世间自己该做的事后,回归另一个世界时候。这两次也是女人一辈子最辉煌的时候。玉儿错过了第一次花轿,看来她这辈子只能坐一次花轿了。

胡家老爷和太太从城里回来的时候,玉儿已经入殓,两位老人扑在棺木上放声大哭,突然听到里边啪啪响了两声,胡家老爷和太太不顾众人反对,一定要打开看看。打开后,大家都惊呆了,只见两股鲜红的血液正从玉儿的鼻孔里流出来,“玉儿,你还有什么心愿吗?”胡太太哭着问道,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微的叹息。她记起了玉儿跟她聊过的有关花轿的话题,突然明白了,于是她边帮玉儿擦去脸上的血迹,边对她说:“媳妇,你放心走吧,我们会照顾好孩子,你为我们胡家付出了这么多,功德圆满,我们一定会让你坐着花轿,体体面面地去。”

接下来的两天,胡家老爷和两位少爷一直在和族里交涉着让玉儿坐花轿上山的事,按当地的规矩,只要家中还有长辈在,死去的人是无权坐花轿出葬的,最多也只是在棺木上覆盖上一块黑色绸缎,老祖宗的规矩,从没听说谁破过。可胡家的爷儿几个,就是铁了心要让玉儿坐一回花轿,最后,族里长辈终于妥协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而他们的代价是独家出资重修家族祠堂并供奉十年香烛钱。

我的外公活了七十四岁,以后的几十年中,他一直独居着,没有再娶。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八

因舅舅们都外出打工了,母亲和两个姨商量着轮流接外婆到家里来住。

外婆今年87岁,头脑还算清楚,可身体却真的很不好。因了年岁大了的原故,外婆的脑血管收缩的特别厉害,经常性的头晕头疼,每天都得靠药物来缓解。外婆刚到我家时天气正冷,头晕症状严重。我们陪她到人民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开了类似于她以前吃过的药,说不能保证能收到好的疗效。

外婆是从来没有去过大医院的,也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的“享受”让外婆喜出望外,掉得只剩几颗牙的嘴是乐得合不拢:哎呀,看到我的这些后代过得好,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坐小车子到大医院看病,这是何辈子修来的福喔!随后的好久,外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头晕症状好了很多。

其实,外婆以前就唠叨着到人民医院来看病,舅舅们都觉得这乡下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老年病想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没有搭理她。这次我带外婆去人民医院看病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安慰一下老人家,免得她老唠叨,想不到竟是如此效果。

老外婆是个性子极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舅舅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料,她是断不会到这几个女儿家里住的。总记得以前,她只有在女儿们家里办喜事时才过来一趟,而且从不过夜,说自己住不惯——其实是不愿麻烦女儿女婿们。如果哪家留她过了一夜,那绝对是脸上有光的事,其他几个姊妹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的确,老外婆可是我们晚辈心目中的女强人。她和外公一起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硬是把七个子女拉扯成人,而且每个子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婆经常不是接济这家就是安抚那家。

她,就像一把伞,不管是天晴还是下,总是那么强大地庇护着伞下的亲人,包括我们这些后代。而此刻,外婆却真的老了,瘦小的身子倦缩在椅子里,深陷的双眼昏昏欲睡,没了神采。

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母亲也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老外婆经常是一个人呆着,大多的时候总是孤独陪伴着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在我们得空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大声地和外婆说话。

只要我们随便拉扯上一个话题,老外婆就能连篇累牍地联想过去,抒发感慨,而且是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母亲听烦了,找点家务去做避之;人听烦了,约几个好友出去逛去;小女儿是没时间听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让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只有我老老实实地陪老外婆说着话。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点上大声地应和一声就行,让老外婆知道我在听她说,我在和她聊。

和外婆说话成了我得空时的一堂必修课。母亲和爱人问我跟她说话累不累?不烦吗?我说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闷死吧。

坐在老外婆的身边,看着她的眉飞色舞,我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生命凭添了几份活力。这是一种需要在得到满足后的毫不掩饰的释放。我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我是要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老外婆的,哪怕是一种神不守舍的陪伴,都是值得的,珍贵的。

描写外婆的散文篇十九

听轿前一声高喊:“良辰已到,起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呛人的.火药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停了,我又被人从轿子上背入了洞房,一双大手猛然把我拉了过去,摁着坐在了床沿。

“哟,看把你羞的,到底是男的。不过,这身段倒是挺好看的,媒人提亲时就说你长得俊秀,果不其然。以后跟着我安心过日子就行了,车呀房呀咱家都有,只是咱可有言在先,我不允许你有半点胡思乱想哟,要是被我发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只是……只是……”我早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了,只能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只是……你们不会搞错了吧,从来都是男娶女,你们这怎么成了女娶男啦?!”

“男娶女?我看你才搞错了呢!咱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男娶女呀,从古到今不都是女娶男吗!”新娘子边回复我,边一把扯下了我的盖头。

“啊……我的天!好丑呀!”我当即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自家的床上,额头上被敷了条冰凉的毛巾,母亲坐在旁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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