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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汇总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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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汇总10篇)
2023-11-18 13:14:55    小编:ZTFB

充分认识到总结的语言要简洁明了,表达准确,可以运用一些排比、对比等修辞手法来提高文章的表现力。以下是一些值得一读的优秀文章,希望对你有所启示。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一

妈妈常说:“穿鞋容易做鞋难。”从我记事起,妈妈就经常给家里人做布鞋。那时集市上没有卖橡胶皮底的,妈妈就把做衣服剩下的布头、下脚料,还有不能再穿的破衣服,浆成一张张煎饼似的硬布垫,再剪出一层层鞋底。用麻线纳鞋,针脚又匀又密,刚做好的布鞋,头几天穿上,有些硌脚,再穿就觉得舒软了。穿布鞋的优点是不臭脚!难怪农村人偏爱穿布鞋。

妈妈先给爷爷奶奶各做一双,又给我做了一双。这下妈妈可够幸苦了。白天抽空做,晚上忙到半夜。好在做鞋帮和鞋底用缝纫机,不再一针一线的缝,鞋底上贴着胶皮底,穿着既舒服又耐磨。我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一点半,见妈妈甩了甩胳膊,自言自语地说:“这两只总算做好了。”

啊,妈妈的布鞋,妈妈的心。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二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而今,在大都市里再很难见到有人穿布鞋了。而我却是例外,虽然在外奔波多年,可上班时,我却依然喜欢穿那轻巧舒适的布鞋,那平底轻盈的布鞋穿着总感到比那带跟且邦硬的皮鞋舒坦。也许这是小时候穿惯了布鞋的缘故吧!提起布鞋,我就不由得会想到母亲。每次出门,她老人家总少不了一番拾掇,大包小包的给你收拾停当——其中总少不了要装几双布鞋。她边装边说:“亮娃子,我给包里装了几双鞋,棉的单的都有,到那边了你就随着季节换着穿……”听着母亲细心周到的嘱咐和看到她那依依不舍饱经沧桑的核桃皮脸,我就会说:“装那干啥呀?人家城里人都时兴穿皮鞋的,穿那鞋太土气,人家会笑话的。”“笑话啥哩?我穿了一辈子布鞋了,也没人笑,跟你大结婚时都穿的是这鞋哩。到现在我还不穿的是布鞋?”母亲把脚朝前一蹬,指着她脚上糊着泥巴的布鞋满脸不悦地说。我知道那是母亲用时间和心血换来的杰作,如果拒绝她一定会不开心,也就不忍心伤了她的一片苦心,只好欣然笑纳。

记得小时候,每每到了冬天,田里就没什么农活了,这也正是庄稼人最清闲的季节。这时候,爱劳动的母亲却总是闲不住,她不像别的婆姨女子没事就坐在一起拉闲话、侃大山。而母亲总是忙里偷闲捣鼓她那最拿手的针线活——做布鞋。布鞋看似简单,可做起来就麻烦了,剪鞋样、糊布壳、拧绳子、纳鞋底……从鞋面到鞋底要经过许多道工序,可母亲做起鞋来却不厌其烦,每完成一道工序都像是在制作一件工艺品一样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往往一个冬天做出的布鞋可供一大家人穿上一年。

上世纪80年代初,由于农村还没有通电。白天,母亲要去生产队上工;夜里,母亲时常就点了煤油灯孤灯夜战——为我们做鞋。由于灯光微弱,母亲就用一根细铁丝把煤油灯吊在眼前。只见长期被灯焰熏黑的墙壁上,两只胳膊影儿来回一收一放,那动作像是拉二胡般一来一回发出有节奏的“咝——咝”的声音。那是母亲在纳鞋底……尽管灯光是那样的'微弱,可母亲纳出的鞋却是那样的平整、结实。那厚厚的鞋底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一溜溜的绳痕。横看竖看都是那样的齐整。有时,偶尔地还会听到母亲唏溜一声呻吟,那准是母亲不小心一针穿过鞋底时针尖刺在了手指上。

小时候,每当穿着母亲做的新布鞋,我走起路来也浑身是劲。村里的大人见我穿了新布鞋总会扳着我的脚前后左右看半天,她们并不是看上我的脚,而是在看我脚上的花布鞋,想趁此偷经学艺。而且还会发出啧啧的赞叹!每每此刻,我都会为自己有一位心灵手巧的母亲而感到自豪。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在学校里老师教我们的:“……最爱穿的鞋是妈妈那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的那首《中国娃》。

光阴荏苒,转眼到了而今的电灯时代,即使是乡下人,但为了省事,大都买鞋来穿。当然,也有许多持家年轻的妇道人想穿布鞋却不会做。母亲却不同,闲暇之余,即便是坐在电视机旁,总也忘不了手上要拿只鞋底来纳。比起原先在煤油灯下摸黑好了几倍,这让许多乡下的年轻女子婆姨羡慕不已,纷纷来向母亲请教取经。

前不久,国庆厂里放假,我回家探了次亲。想想父母常年在家操劳挺辛苦的,顺便为二老分别买了双锃亮的高跟皮鞋。

让母亲穿,她却说什么也不恳。说:“我才不穿呢!你这鞋要我下地干活的话一下子就给你糊成泥疙瘩了……你买这鞋多钱一双?”

“120块。”我说。

母亲一怔:“一双120?”

“嗯”

“你真是的,花那冤枉钱干啥呀?我没事在家做了一蛇皮袋子的鞋,要几年都穿不完哩。120块?那要灌10多斤油呢!我和你爸足可以吃两个月……”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就没好气地说:“买就买了,你就不能赶集时穿上潇洒一下,真是老土一辈子?”

只见母亲边唠叨边从那个大红木箱子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来。笑吟吟地说:“看,我做这鞋漂亮吧?你还要买那么贵的皮鞋。”母亲边说边把她做的布鞋像是搞展览一样摆了开来。有带孔的凉布鞋,有絮了棉花的窝窝;有绑带面的,也有松紧面的。只见大小各异,五颜六色的花布鞋摆满了一床,简直让我眼花缭乱。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三

小时候,我一直喜欢穿母亲做的布鞋。在那时,它一度成为我炫耀的资本,因为,我有一个心灵手巧的母亲。

母亲做的布鞋一般分为四种,春天是那种半厚的胶皮鞋,夏天是凉凉的平底鞋,秋天是有一定温暖的胶鞋,冬天就是足够暖和的棉鞋啦!我们全家一般是不会去买鞋的,一则家里的孩子多,生活有些困难;二则我们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哪个季节不穿母亲做的鞋,心里就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脚踩在地上,空荡荡的,没什么感觉,好像整个脚都麻木了。在整个季节,我都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去上学,我经常会在同学们面前展示我的鞋子,他们总会瞪着眼睛看着我的鞋,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因为母亲做的鞋不仅穿着舒服,而且也美观大方,母亲会捏出各式各样的花型来,在鞋子上面,会有一些龙的模样,一些花儿的影子,更会有几种新式的造型,带着时代的潮流,也符合我青春蓬勃向上的心情。而有一次,我更是出尽了风头。那是在一次作文课上,老师布置的题目是《妈妈的某某》,我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该写什么话题,一低头,我看见自己的布鞋,行啦,就写母亲的布鞋,于是我开始描写布鞋的好处,和母亲为了我们而辛勤劳作的故事。结果,老师作为范文在全班进行宣读,并且参加了全市的中学生作文比赛,结果,我得了个第二名,在全市获得第二名,我的心欢呼雀跃,母亲的布鞋竟然促成了我的成功,我真的为有这样一个勤劳善良的母亲而感到骄傲,那时,我的整个心情就像天上那枚月亮一样优秀作文,皎洁而又美丽。接下来,我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到了市里。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我忽然发现所有的人竟然都穿着漂亮的皮鞋,那是我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心里,皮鞋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在心海的最深处埋藏着。而我没有管这些,只管穿着布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而在一次体育课上,我却出尽了洋相。那天学的是踢足球,同学们需要用脚把足球踢到十米以外的球门里,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得体的球鞋,显得英姿飒爽,轮到我了,我只穿着一个薄薄的平底鞋,抬起脚来,瞄准足球,我狠狠的踢了出去,结果第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力,而那个平底鞋那天也很不给面子,连踢了两次都是败北,到了最后一次,我使足了平生最大的能量,结果球出去了,我的平底鞋也跟着足球飞出,在空中划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然后落在远处的草坪上。同学们都在嘲笑我,说我也算合格了,因为球没出去,鞋却中了目标。那次,那个平底鞋让我丢了人,我心里甭提有多么难受,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到了寝室,我把那个平底鞋一下子扔在床底,躺在床上搂着被子嚎啕大哭。

经历了那件事,我不爱和同学打交道,我害怕他们讥笑我,甚至讥笑我穿的鞋子。

而就是因为布鞋,我的爱情也经历了一次挫折。那时,我在苦恋着一个女孩,我一直在找机会和她接近,希望能够赢得她的芳心。一天傍晚,班里举行了舞会,于是我灵机一动,在下午下课时,写了一个字条送给她,在上面写上:今晚班里南排第八个座位等我,我想请你跳舞。那是我经过了多次思想斗争后才下的笔,我没有声张,因为爱情本身就是秘密的,谁会在大街上大声吆喝我爱你,除非是个傻子,像我这种十分腼腆的小男生,只能采取这种非常巧妙却又不失水准的'方法。那晚,我准时等候在那里,而她也如约而至,她打扮的很漂亮,很像一个小天使。舞会开始后,同学们自由的结伴成对的开始跳舞。我很主动的邀请了她,在三步的节拍下,我想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而就是可恶的鞋子,扼杀了我刚刚才萌芽的爱情草。站在她的面前,我显得很矮小,也很瘦弱,还没跳几步,我的鞋便踩到了她的脚,我急忙收回来,脸红红的,说句抱歉,这样反复几次,我的鞋子像中了魔,一直不听主人的使唤,接连不断的在做着同样的错事。终于,小天使发了怒,她悻悻地离开我,并且拖人转来了她写的字条,字条上写着:扔掉你那个可恶的鞋子后,再去谈爱情。这句十分伤自尊的话,让我痛苦不已,我从来没有那次受的打击大,那晚,我喝了一瓶的酒,扔掉了那双折磨人的布鞋。

周日回家,我倒在床上一直不起,母亲过来叫了几次,我都不理睬,最后,我对母亲说:我要穿皮鞋,不再穿布鞋了。母亲站在床前,怔了好几分钟,她知道他的儿子因为布鞋而受了为难,她什么也没说,推开冬天的房门,走进了漫天的雪中。

醒来时,我看见父亲正坐在床前,而在床边,放着一双崭新的皮鞋,“皮鞋”,我的心门一下子轰的一声被喜悦之情打开,我问:母亲呢?父亲回答道:在床上躺着。原来,母亲去了县城,她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一些棉花,那是做完棉鞋后剩下的,由于下大雪,商家都关了门,母亲便挨家挨户的叫门,好不容易有家开了门,却给出很低的价格,母亲以低廉的价格卖了棉花,买了一双皮革鞋。在回来的路上,路非常滑,母亲跌进了路沟里,胳膊受了伤。

手里拿着那双皮鞋,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自己怎么这么自私、虚荣,为了一个所谓的面子,为了一个男子汉的尊严,竟然以母亲的受伤为代价,我的心好像在流血,那夜,我缩在被窝里又一次嚎啕大哭。

现在,我仍然喜欢穿母亲做的鞋上下班,因为人图的应该是实惠,而不是华而不实,就像那鞋子,穿在脚上,只要舒服,管它是不是皮鞋,只要脚踏实地,总会走的像个样子,而不至于跌倒。

那双用革做的鞋子,我一直没穿,我已经把它藏在心海的最深处,在我困惑时、失意时,我总会把它拿出来,回想一下关于它的种种故事,因为在它的上面,闪现的不仅仅是一段记忆,还有一种世界上最无私、最博大的爱,那就是母爱。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四

又是秋天到了,房子旁边的那片竹林伴着秋风摇曳着,那一片片竹叶徐徐地飘落,如蝴蝶般飞舞!

泛黄的竹叶一片一片地轻轻落在地上,厚厚的铺满了一层,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才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竹叶把地面裹住,保住了地面湿气的挥发。虽秋天的太阳正挂在竹林的上空,但浓密的竹叶挡住了阳光的照射,竹林里凉飕飕的。

儿时,这片竹林是我们玩耍栖息的地方,它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在这里嬉闹追逐地度过了童年!看,今年才长出的竹笋,正一节节地长高,是那么的笔直和翠绿。竹林里是那么静谧,偶尔只听到几只鸟儿躲在竹丫中啁啾。

那时,也是秋天,总会在这片竹林里看到母亲弯着腰的身影,她在地上捡起脱落的笋壳,放在旁边的背篓里,短短的`中午休息时间,她就背着一背的笋壳回到家里。把那些大而厚的笋壳精心挑选出来,然后用稻草抹去笋壳上的竹毛,竹毛细细的,密密麻麻的,就像我家那条水牛身上的绒毛。皮肤一旦粘上竹毛,又痒又难受,可母亲还是执着细心地把笋壳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吃力地搬起沉重的磨盘,把笋壳压在下面。

真正的农闲是播完小麦的时候,已经入冬了,青蛙已经躲在深土层里,天变得低沉而阴冷。但母亲却没有闲着,她从抽屉里把那本夹着各类鞋样的旧书翻出来,泛黄的书页中夹着的鞋样却是那么整洁。我们就像出土的笋竹一般的成长着,脚也在慢慢地变长变大,往年的鞋样已经不合脚了。母亲只好去邻居家寻找适合我们脚大小的鞋样。拿回家,还觉得不够完美,又用剪刀耐心细致地修剪着。直到母亲满意为止。然后取出秋天压在磨盘下的笋壳,卷曲的笋壳早已被压得像一面镜子般的平整。用笋壳比着鞋样剪出鞋底的样品,把藏在柜子里的旧布取出,这是母亲一点点收集起来的,还散发着布的味道。挑选出厚实牢固的布料,用饭粒和麦浆一层一层地粘连在笋壳上。再次修剪,就像一位理发师在精心细致地修剪耳廓边缘多余头发般的专注和投入。鞋底边缘修剪得就像菜刀划过的那块千层饼的工整。母亲的手很粗糙,长期与锄把接住长出了许多茧子,就像她手中的鞋底,一层层的,厚厚的。

每当我们从梦中醒来,看见母亲任然在微弱的煤油灯下耐心地纳着那厚厚的鞋底,疲倦写在了她苍老的脸上,两鬓的白发即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显得那么耀眼。天一天天的变得更冷,我们脚上的布鞋已经快磨穿了,她要在最冷的冬季把我们的布鞋做好,以至于我们坐在教室里,脚不受严寒之苦。

她每扎一针,都要用戴在中指上的顶针把针尖用力顶出,顶针早已被磨得像那把锄头式的锃亮,粗糙的纹理磨得快没有了。由此针头经常会打滑扎到母亲的手指,手指上已经布满被扎过的痕迹。由于鞋底太厚,每次针尖只能冒出一点点,就像刚发芽的豆芽般的舍不得生长。母亲只好用牙齿咬住针尖,用力地把针全部拉出。光拉出还不行,麻线还要拉紧,为了更紧,麻线要绕在手掌上用力拉,手掌已经被麻线勒出了一条很深的印子,就像母亲额头上深深的皱纹。一双鞋底均匀地布满那一针针一线线。不知断了多少颗针,扎了多少次手指,痛多少次,熬了多少夜才算完工。

鞋底虽完工,但还有鞋帮。母亲去小镇上买了几尺灯芯绒面料,做鞋帮是更细致的活,虽然是手工缝制,但一针一线都是那么均匀细致。终于在寒冬来临前,我们的布鞋被母亲赶制出来了,她给我们穿上,用手反复轻轻地捏捏我们的脚趾,问我们合脚吗?我们都点点头,真的是不大不小,刚刚合适。由于在冬天我的脚经常长冻疮,母亲特意把鞋样稍稍放大了一些,使长满红肿和腐烂冻疮的脚有活动的空间,血液能够循环,也不至于冻疮受到挤压而疼痛。

年尾,已听到新年的炮竹声,那时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在新的一年里,我们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反复地在学校的道路上奔跑着,在这片竹林里嬉闹追逐着,厚厚的鞋底已经磨得只看见那张母亲拾起的笋壳。这张笋壳,支撑着我们成长的步伐。到来年秋天时,当裹着翠绿竹子的笋壳落下时,又会看到母亲弯着腰的身影在这片竹林里。

这就是母亲做的布鞋,平凡而朴实,但却是那么的温暖和舒适!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五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总有一双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温暖着我的双脚。那时候,我们家在农村,买不起城里人才穿得起的皮鞋、球鞋和塑料底的布鞋。我们姐妹七个脚上穿的都是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一年四季我们总是看见母亲在纳鞋底,以至于如今我只要想起母亲,就想起她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的模样,她一手拿着鞋底,一手拿着锥子和针线,扎一个眼,引一下线,吱儿吱儿地纳鞋底,不时还把针在头发上抹一抹。

做千层底布鞋是很费时费力的事情。为了制作千层底布鞋,母亲总是在平时就非常注意搜集碎布头,给我们做新衣服的时候,裁剪下的碎布头她要留起来;拆旧衣服的时候,把结实的碎布头留下来。这些碎布头都是母亲用来制作千层底布鞋的原材料。她把这些碎布头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包袱里。做千层底布鞋,最讲究的就是鞋底的制作。每到做鞋底的时候,母亲总是把平时积攒下的碎布头都找出来,然后用面粉煮一锅浆糊,再拿一块面板或者是吃饭的小炕桌。这时候母亲就开始工作了。她把浆糊抹在面板上,然后粘上一层布。再抹上一层浆糊,再粘上一层布。反复多次,就制作成了一块多层碎步黏在一起的布板。母亲叫它“疙把”。做好的“疙把”不能马上使用,要放在太阳地晒上三天。晒干了,晒透了,这时候“疙把”就变成了硬的。就像硬纸板一样。母亲小心地把它揭下来,作为半成品放在一边。

这时候,母亲比量着我们的脚,剪裁一个脚印的样子。母亲叫它鞋样。比着这个鞋样剪裁“疙把”,就把新作的“疙把”剪裁成了鞋样。这些鞋样摞起来就是千层底的模板了。这时候母亲就搓麻绳,用麻绳纳鞋底,把千层底的鞋子模板上纳满了密密麻麻的麻绳。千层底才算完成了。有时候,为了穿着漂亮,还要在鞋底的边沿部位表上一圈白布条。这样做成的鞋是黑鞋白底十分美观。用这样的千层底做得布鞋,就是千层底布鞋了。

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美观大方、穿着舒服,是我们兄弟姐妹的最爱。这种布鞋夏天穿不臭脚,不出脚汗。冬天穿用千层底做得棉鞋,暖和、舒适还防滑。弟弟妹妹年龄小,母亲总是给他们的鞋上绣上虎头或是凤尾,做成虎头凤尾鞋。我则喜欢拉带的方口布鞋,母亲每次都满足我。冬天的棉鞋是五眼的。我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就给我带了这样的棉鞋。只可惜,那时候我不懂得珍惜,害怕那些城里的同学笑话我,一直把那双鞋放在箱子里,没有拿出来穿。

昨天在报纸上看见一则广告,说是卖农家千层底布鞋。我给那个商家挂了一个电话,想买一双穿。我这个脚啊,自从穿上塑料底的布鞋以后,就得了脚气病。每一到夏天就格外严重,如今母亲去世了,再也穿不着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了。卖一双穿吧。一问价钱:280元。好贵啊!顶上名牌皮鞋了。商家说:我们的千层底布鞋是纯手工制作的,比皮鞋好穿多了!我哑巴了。我那亲爱的母亲啊,她一辈子做了多少千层底布鞋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女儿要花280元买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了。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六

一双老北京布鞋让我的思绪回到了久远的记忆里。

我小的时候,母亲还很年轻。她像大多数农村的大姑娘一样有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做起农活来又灵活又好看。母亲的手很巧,七邻八舍的都夸她茶饭好,针线也好。

我们姐弟仨小时候穿的最多的是母亲亲手做的布鞋。布鞋穿在脚下,软绵绵的,很舒服,还不怕硌脚。那时候,母亲做的布鞋穿在家中七口人的脚上。

做布鞋最重要的是纳鞋底。布鞋的鞋底也叫千层底,因为鞋底是用很多层布纳起来的。纳底先要袼褙,这时,我就可以帮上忙了。

农村里虽忙,但一年四季下来总有几天清闲的日子。农闲时,找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就可以袼褙了。这样的日子大抵是在春季或秋季,因为这两个季节的太阳都不甚强烈,袼出来的禙柔软耐穿。早饭后,母亲忙着翻箱倒柜的找她一段时间来收藏的旧布,我们姐弟几个就将装粮食的小仓贵盖子搬到太阳底下,洗刷干净。奶奶用一把细筛筛一些细细的玉米面,在火上制作成黏稠适宜的浆糊。这样的浆糊比小麦面的好多了。这时候,母亲也把选好的布搬到院子里去。这些布大部分都是自家穿旧了的衣服,也有一些是邻居送的,母亲把布洗干净了收拾在家里,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布以棉布为上,若有旧床单是最好的。我们帮着母亲把浆糊均匀的涂在木板上,母亲把裁剪好的布料整齐的铺在浆糊上,碾平。一层铺满后就铺第二层,如此三到五层就可以了。木板在温和的.太阳下晒上一两天,等内里的浆糊干了,禙就袼好了。这时,母亲会把整张禙从木板上撕下来,存放在比较干燥的地方,等到秋里或农闲时做鞋子。

纳底很需要力气,费胳膊又费手。母亲会比着我们脚的大小剪好鞋样,然后把鞋样缀在前两天再次晾晒的禙上,依样剪好实物。纳底也很费时,一双鞋底需要整整的好几天的时间,而母亲断断续续的耗时更多。入秋后,母亲一有时间就纳底,那时,她还要给我们织毛衣。在不能下地干活的下雨天,或者是晚上,甚至是农忙时歇闲的时候,母亲的手总停不下来。

父亲在外打工,每年都在年末才回家。我的胆子小,每晚就和母亲一起睡。冬天的晚上很冷,但母亲的屋子里却很暖和,一盆烧得很旺的炭火驱走了冬夜里的寒冷。两个姐姐早已在隔壁屋子沉沉睡去。母亲就在灯下的火盆边纳着鞋底,我穿着往年的旧布鞋,坐在火边陪着母亲,手里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一千零一夜》。很多个夜晚,我就和母亲这样度过,很少有话语,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呼呼的寒风和簌簌的落雪声被一道塑料窗帘挡在屋外,这一挡,就是两个天地。盆子里的炭火断断续续的发出“噼啪”的声响,有时还能听到母亲的钢针在顶针上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揪心。每到这时,母亲总会小声抱怨针的质量太差。母亲啊,这哪里是针的质量不好,就是再好的钢针也经不起您日日夜夜的使用啊!

有时候晚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就对母亲说:“妈,睡觉了。”母亲总会抬起头来,温和地道:“我还不瞌睡,你先睡吧。”这时,她会暂时放下手上的针线,帮我盖好背角。有一晚,我在书中看到蓝胡子的故事,讲的是一个长着蓝胡子的男人,取了好几任妻子,每一个妻子都被他杀死后藏在黑屋子里。黑屋子的门锁着,蓝胡子也不把钥匙藏起来,但只要打开这道门后钥匙上就会沾上血,怎么也擦不掉,他就会发现有人打开门了。他的好几个妻子都因为发现这个秘密被杀害。这时我心里就会凉飕飕的,觉得蓝胡子太诡异了,但抬头看到正聚精会神纳鞋底的母亲,心又安宁了。

后来,我慢慢长大,母亲却一天天老去,身体也越来越差。高中时,母亲给我做了最后一双布鞋,那以后,母亲的右胳膊就因病使不上劲来,再也纳不了厚厚的鞋底了。想来,我最后穿母亲亲手做的布鞋距今已经六七个年头了。农村的孩子,穿着布鞋行走在形形色色的运动鞋之中,我却从未自卑过。我很爱惜自己的布鞋,下雨时,我就呆在教室不出去吃饭,因为布鞋底打湿后容易腐烂。记得那时班上换了一个新来的语文老师,也是农村的孩子,穿着很朴素,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他上课也穿着一双布鞋,和母亲做得一样。也许是因为同为农村人的朴实,也许是都喜欢穿布鞋的缘故,我们成了谈得上心的朋友。他曾拉着我的手诉说人生的不易,告诉我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我也常找他谈理想,诉苦恼。现在想起那位老师,心理还是满满的感激和亲切。

这以后,母亲也还做鞋,在市场上买加工好的泡沫底,却再也不是一针一线纳起的千层底了。

现在,我长大了,母亲却老了,年轻时那一根乌黑的辫子早已成了夹杂着银丝的短发。穿着动辄好几百块钱的运动鞋,我还时常想起母亲亲手做的布鞋。每一次,眼前便一阵模糊。这恩情,怕是永远难以报答了。

是啊,做儿女的,就算给母亲买再好的鞋子,也比不上一双布鞋的温情。

母亲从未带过戒指。那枚陪着她大半辈子被磨的蹭亮的顶针就是她的戒指。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七

布鞋,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恐怕并不陌生。小时候,家家户户做布鞋,老老少少穿布鞋,穿布鞋是习以为常的事,如今做布鞋的人已是凤毛麟角了,穿布鞋的岁月已成了一种难忘的情结,一种难以割舍的乡愁。

“最爱穿的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母亲做的布鞋和自己穿布鞋的童年时代。

记得四十年前,七岁的我随着“嗅老九”的父母到农村下放,与其说是下放,不如说是劳动改造,家里6口人仅靠父母在生产队的'工分维持拮挤的生活,那年要想买一件新衣服穿双新鞋是很奢望的事,为了维持生活,节省开支,母亲每年都要为我们做布鞋。我是穿着母亲做的布鞋长大的,那一双双布鞋伴我走过了不知多少弯弯山路和泥泞坎坷的乡间小道,留下了一串串苦涩难忘的脚印。

母亲有一个专门做布鞋的笸箩,里面总是放着针头绳线、锥子、钳子和大小不一的布块等做鞋工具。做布鞋是既辛苦又繁杂的劳动,往往需要好几道工序。首先要纳鞋底,纳鞋底先要打布壳,母亲把破布、残布,不管是黑的、蓝的、白的、花的都收集在一起,洗干净晒干。然后找来一块门页,把事先打好的浆糊,均匀地涂刷在上面,接着把一块块破布拼凑一起粘在上面,然后在上面再涂上一层浆糊,又粘上一层破布,直至粘上四层,达到一定的厚度才算完工。布壳打好晒干后,母亲根据我们每个孩子脚的大小尺寸,开始剪鞋样,搓鞋绳、纳鞋底。纳鞋底也是又细又苦的活,母亲把剪好的鞋底样摞在一起至少四层,然后一针针的纳。布鞋做得好不好,关键要看鞋底纳的牢不牢,针线越细越密,鞋底越经久耐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母亲一有空闲时间就纳鞋底,特别是每年快开学了,为了孩子们有新鞋上学,母亲总是加班加点地赶活。晚上是纳鞋底的好时候,我们常常在一旁看书,母亲就聚精会神地纳鞋底。穿针头是很花眼神的一件事,由于灯光暗,母亲眼睛花,手拿着针头有时穿不过去,这时我便成了母亲的得力助手。鞋底很厚,锥针是十分困难的,母亲就用顶针,顶过去用力一抽。偶尔针也抽不出来,母亲就用牙咬着针头抽,抽出针头后再往后拉。动作优美,好看极了。纳鞋底是硬功夫,没有耐心,鞋底是纳不好的,鞋底纳好后,母亲总是东瞧瞧西瞧瞧,然后满意地在桌子上狠狠地咂几下,看看鞋底是不是很结实,一双鞋底完工后,然后就是做鞋面。鞋面是根据鞋底的大小来取材剪样。鞋面布稍好一点的,一般里子是白的,鞋面是黑的,剪好面样,母亲又一针一线地开始上鞋面,一般上鞋面大约只要两天时间,一双崭新的布鞋就做好了。因为我是家里最小,母亲总是把最好的鞋做给我,母亲做的鞋美观大方,舒适实用。小时候母亲每年都得给我们做两双布鞋,冬天做棉鞋,夏天做夹鞋。年复一年,直到我们上中学时还穿母亲做的布鞋。

时隔四十年,每当我读起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便会想起母亲佝偻着背在油灯下做布鞋的情景;看到母亲做的布鞋就想起母亲那双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双手,母亲把对子女的关爱一针一线地纳进厚实温暖的鞋底,慈母的爱象涓涓细流,流入我生命的血液中……。母亲的布鞋是我一生中穿过最温暖最舒适的鞋子,那一双双厚实的布鞋仿佛告诫我今后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定要脚踏实地做事,明明白白做人。

母亲的布鞋,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回家的路。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八

她喜欢靠在他胸膛,听他指点星河。说什么没有多少记忆,只知道她的情已穿透胸膛,停在他心里。那时蛐蛐醉在草丛,草丛醉在蛐蛐的呤唱中。她喜欢双手托着腮,靠在他腿上静坐着,听他用竹笛吹一双蝴蝶相恋的曲子。吹什么真的不经意,只知道她的心已醉在笛音中。那时星星在月亮怀里,他们在星星眼里。

出殡那天,她把那件带血的婚衣,放在他遗体旁,让她的心一直陪他上天堂。她亲自为他穿上那双,他一直舍不得穿的千层底。那朵啼血的杜鹃花,在封棺的刹那开了,开得那么娇艳。那是他告诉她,天堂的路有阳光,他不会迷路。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九

那时还小,过年的时节虽然家里穷,家里孩子多,但是母亲依然想着每一个孩子,想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新衣服穿。没有全新的衣服,起码有一件新的,即使自己不出门,也要让孩子们在大年初一高兴地出门,在小伙伴的羡慕中度过新年的第一天!

年三十了,热腾腾的花样馒头,各种馅的包子、大肉大葱的、大肉萝卜的、白菜大肉的,即使有很少的肉,也要多包几样。自家孩子吃个热乎,等到亲戚来,也不会显得日子过得寒酸。豆沙的、地软的,都是孩子们特别喜欢的。当母亲和奶奶,或者家里男人整好了一桌或简单,或丰盛的年夜饭时,一家人围在一起,首先是下几个饺子,按照家里已故的先人人数,这个一般就是上两三代,派出家里的孩子王,门外放炮,请先人回来吃饺子过年。放完了炮孩子回来母亲一般也就将饺子分好了,一般一个小碗三个饺子,筷子横摆碗上,一家人开始吃年夜饭!等到吃的`差不多了,父亲就会说,老先人尝气,咱们尝味,于是大家把饺子就着菜汤吃完!

年夜饭收拾完也就十点多,母亲开始把每个人的新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父亲的衣服不会是好布料,但是有一件新的上衣或者裤子,也就将就着过年了;奶奶的新衣服都是妈妈按照上一年的尺寸做一件,因为每次要做奶奶都会说,有衣服呢,要做给娃做。作为妈妈来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给孩子看,所以奶奶的衣服不能少了,最次也要给奶奶做一件上衣!

等到分完了所有人的衣服,妈妈突然发现,家里的老小竟然没有一样新的,连双袜子都没给老小准备。看着哥哥姐姐脸上的笑容,老小不吭声,眼泪在眼眶打转转,妈妈看在眼里,背过身抹了一把泪。父亲感觉到了,有点责怪母亲:“给你说不用给我做,给娃做好就行了,过年过啥呢?就是老人跟娃过呢,老人过一年少一年,娃们过一年长一岁。”

“我娃都睡觉,妈,你也去睡,”母亲把所有家人都撵着睡觉去。三个孩子在炕那头,父亲和母亲在炕这头。

母亲打开柜子,找出夏天做好的背子(布鞋鞋底用浆糊把做衣服的下角布沾在一起晒干的四方块鞋底料)。照着老小的正穿得鞋底剪出来大小一样,一片两片甚至三片,摞在一起,两头用针先纳两针,防止转动。

坐在灰暗的灯下,母亲开始一针一针纳鞋底。父亲睡不着,看着母亲手里的针线,一下一下用力地扎进鞋底,点起一支烟抽着。寂静的窗外如果走过一个人,只能听见母亲纳鞋底的绳子嘶啦嘶啦的声音。纳鞋底的大针时不时在母亲的发梢划过一下,那是母亲在用她头发的油和摩擦功能让针更锋利些,纳起来省点力气。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母亲说着地里的庄稼,孩子的学习。可是不管父亲的烟雾缭绕,还是忧心的话题,都不能减慢母亲手里一针一针的速度。当一只鞋底纳好的时候,父亲接过去,从母亲手里接过递过去的顶针,使劲在鞋底四周擦着,使鞋底四周的毛边少些,等会上边的时候母亲能顺手点。

“你少抽点,娃都睡着了。”母亲纳着鞋底数落着父亲。抽到最后一口的父亲看着母亲手里的鞋底纳过一半了,小声问“鞋帮子在哪呢,我给你取。“炕头上柜子右手从里往外第四沓,是老小的,你取第二个,那是我给娃专门留了一块条绒做的,轻点,不要把娃惊醒了!”

父亲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轻手轻脚打开柜子,按照母亲的吩咐拿出鞋帮。好心的揉着,想揉得软一下母亲绱的时候就不会膈手了。母亲却一把抢了过去,“不敢揉,揉软了娃还以为是旧的了!父亲憨憨地冲母亲笑着,“不知道还有这门道呢!”

窗外鸡打头道鸣了,这个时刻是夜里最冷的时候了。母亲纳好了鞋底,把鞋帮四周用白布裹起来时,父亲也在炉子上熬了少半碗浆糊给母亲端了过来。看着母亲灵活的把一只鞋底做好,顺手放在了父亲枕头下边,让父亲躺好盖好,睡觉。母亲眨了眨眼睛,搓搓手,继续着手里的活,沾好了这个鞋底,扶着父亲的头把两个鞋底换过来。刚才放进去的已经干了,鞋帮子还是先固定两头,然后转着圈开始绱鞋帮,这是一个比纳鞋底要费神的事了,一针一针不能距离大了,也不能太密,更不能歪七裂八,不然看着难看事小穿不进去就麻烦了!

细心的母亲按着习惯的鞋帮边,一下一下绱着鞋帮,走过一半针线,鞋的样子已经基本好了。倒过手继续,可能母亲有些困了,一使劲抽绳子,手打着了已入梦乡的父亲,警觉的父亲一睁眼,“还没好呀,歇一下再绱吧!”“睡你的,天亮了娃么鞋穿咋出门,老小脾气硬,爱生闷气,快好了,你睡!”

无奈的父亲坐起来,揭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鸡快叫二遍了,我起来到院里看看!”

看着父亲下炕,母亲把已经做好的第一只鞋塞进了父亲起身后还暖和的被窝。拿起第二只鞋,有一只刚才沾白布的角翘了起来,小拇指勾一点浆子抹进去,用手压平了开始上鞋帮。已经没有了精神,只是机械地一针一针纳过去,拉过来,在头发上轻轻一滑,纳过去,拉过来。

进来房门的父亲也让家里的大黄进来了,母亲让父亲从盛馒头的筐里拿一个肉包子给大黄的时候。父亲半开玩笑说,“这也是一口人呢,过年也要改善一下伙食!”

大黄叼着包子就出去了,吃完了再进来坐在母亲在炕下边的鞋上时,鸡叫第三遍了。东方的鱼肚白已经有了一点点了,母亲手里拿着两只鞋,端详着,微微一笑,收拾了针线。

当孩子们起床,老小穿着母亲放在他枕头边的新鞋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少年含羞的笑容,当孩子们出门的时候,母亲看着他们,父亲看着母亲!

出门的千层底是母亲用心血纳成的,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是母亲对孩子的心愿,一针针的细腻里满满的是妈妈的爱,可孩子们不知道,母亲过年没有新衣裳,没有新鞋,唯一新的,是她那一双充满红血丝的双眼,还有攒着舍不得穿的那一双廉价袜子!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汇总篇十

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儿,站得稳呐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

——《中国娃》歌词。

刚到江油市,我便依着自己的性子,骑了一辆自行车,开始在这座有着太白遗风的城市里,穿越着大街和小巷。

并不是为了寻找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才情,只是想在这座城市里,找一家大点的书城,淘来几本自己想看的书,可是最终的结果让我直到现在想起来,还闷闷不已。

在我用明显的东北口音一路打听,一路行来的时候,却没有淘到自己喜欢的书,甚至说,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书。

而且,这座曾经飘溢着太白墨香的城市,竟然连一家大一点儿的书城都没有,走进那些立着书城,书店牌匾的屋子里,看到的除了那些标有名师辅导字样的题海教材之外,最多的就是那种卡耐基,马云说,穷爸爸富爸爸之类的只能让人在阅读的时候,把自己捂在那些成功人士的事迹里,除了得到一丝幻觉的快感再无一点其他用处的所谓的打开成功大门的书籍。

而转过满是这些书的货架之后,剩下的书也大多是写着或贴着肥臀的字样或照片的书籍,不是某某大官的私生活揭秘,就是某某歌星的自传。

至于那些可以给人类指出真善美的书,却如凤毛麟角,偶尔在一些肥臀的围攻之中突围而出的,也都是那些在八九十年代就可以买到的书,比如泰戈尔诗集或者海子诗集,而这些,我在东北的时候,买的已经不止一个版本了。

就在这种巨大的失落中,颓然地骑着自行车的我,竟然看到了一家挂着老北京布鞋字样的店面,停下车子信步走了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棉布鞋,拿起来看了一下,鞋底儿竟然是手工纳制的千层底儿。

鼻子抽动了一下,似乎闻到了故乡的气息。这是民间的感觉,也是古老中国的感觉。

看了一下价格,上面标着128的字样,听起来只是这么一双土布缝制的鞋子似乎很贵,但是我知道,这绝对比我脚上穿着的这双鞋子在价格上朴实了许多。

虽然,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我也学会了穿一些所谓档次的鞋子,可是,却从来没有在这些鞋子里穿出过温暖的味道,童年的味道。

想想,自己脚上曾经穿过的皮鞋,可能就是当年养的那头老黄牛做的,一想到这一点,心,就蓦然地发紧,感觉到故乡已经从自己的身体上和心理上滑落了。

可是,现在看到这双标价128rmb的鞋子,我似乎看到了童年时的自己。

还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和很多同龄人一样,最盼望的就是穿上一身新衣服,一双新鞋子,背上一个新书包儿,如果谁真的做到了,那绝对会引来很多小伙伴们的羡慕的目光。

可是,我的妈妈是四川人,初到东北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做北方的那种千层底儿布鞋,即使做出来,也绝对不会像很多心灵手巧的母亲做的那样板板正正。

所以,即使每次穿上这种手工制作的新鞋子,还是会被很多伙伴嘲笑,因为这,我没少和人打架,也没少回到家里冲着母亲抱怨,为什么不把鞋子做的好看一些。

可是,每一次母亲都是有些歉疚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把身子仄进笼罩着巨大阴影的黑暗中,就着15瓦灯泡散发出来橘黄的灯光,一手拿针,一手将一根早已捻好的线,用目光对着针孔反复打凿了无数次之后,直到确认无误目光对着可以畅快穿过针孔的时候,这才将手中的线,顺着目光的穿过针孔的轨迹,对着针孔穿过去。

如果一次不成功,那么就再来第二次,母亲就像一个顽强的战士一般,在属于她的战斗里,不曾退后半步,直到,手中的线稳稳地穿过针孔,顺利地通过之后,才算是完成了一次爱的凯旋。

以前的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在穿过针孔的线后面系着一根勉强可以通过针孔,但是却是用线麻早就搓好的麻绳。

可是,当母亲将手中的线穿过针孔,然后用力一拽将勉强可以通过针孔的麻绳拽过来很长的一截,又折下去与未曾通过针孔的麻绳拥抱在一起,以增加鞋底结实度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时候的母亲,完完全全地是用一次朴实的劳动,诉说着一个人间的大爱真理啊,就像针和线拥抱在一起,让爱和爱拥抱在一起,然后让它们结伴而行,跟随母亲的目光赶路去了。

这些线顺着母亲的目光深入浅出,直到将剪裁好,并用糨糊粘做一层层的鞋底儿一步步地走遍,这才顺着我的日子,一步步地走下去。

幸福与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吃苹果一样,无论外人再怎么告诉他那只苹果是酸的还是甜的,都不如自己亲口尝一下,来的直接。

同样的道理,懂事儿之后的'我,哪怕脚上穿的还是妈妈做的那种没有一点型的土布鞋,却感到了满心满肺的幸福。至少,直到现在为止,能够让我为之怦然心动的,就是那种透着乡土气息的土布鞋,记忆最深的也是土布鞋。

而长大之后穿的一些所谓有档次的皮鞋,旅游鞋,到了现在,我只知道自己曾今穿过,但是到底穿过的这些皮鞋旅游鞋,究竟都是什么样式的,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穿的不再是温暖的鞋子,只是穿的是那种冒着泡沫的商业,和带着满是虚荣心的虚拟的幸福感。

现在,我已经很多年不在乡下生活,已经彻底淡忘了在自己的脚上穿着一双由母亲用目光和爱,细细密密缝制的鞋子,到底该是一种怎样的享受?更不敢想像那种土布鞋子在与脚掌的触摸中,开始虽然有些粗糙,但最终会从不变的本质里,究竟会带给我怎样的温暖。

哪怕,我现在手中拿着的这双不知道是由那位母亲缝制的土布鞋子,我似乎还可以透过上面的黑色,看到那位母亲在黑黑的深夜里,挑一盏孤灯,重复着母亲们同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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