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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皮肤管理学员自白范文(优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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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皮肤管理学员自白范文(优质8篇)
2023-11-12 04:56:55    小编:ZTFB

通过总结,我们能够更好地改进自己的行为和态度。在写总结之前,可以先列出主要的要点和思考问题,以确保全面的总结内容。下面是一些成功创业的经验和教训,供大家借鉴和学习。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一

下午的时候,门铃又响。门口的信箱上有一封信,收件人那里,赫然写着“尹智友”。

信是都江才死之前寄的。

而这封信,彻底让所有人的命运走向发生了改变,卷入云谲波诡的漩涡。

信封里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拍摄于2004年3月30日。我年轻的爸爸身着全套的jc制服,和他的同事们一起,站在警局门口面带笑容地拍下充满干劲的合影。胸口的姓名牌上,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宋,俊,受。

没错,就是那个在枪支编号分析报告上,在车奇浩的执念里,死于2004年的毒搜队忙内。

我有些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翻到照片背面,但那里一片空白。一瞬间好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中炸裂开来:车奇浩说,他进毒搜队不到一个月就死了。都江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谁知道?车奇浩?都江才?还是崔武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爸爸……到底是谁?

那我又是谁?

脑子里混乱不堪,突如其来的变化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微哑的嗓音听上去疲惫极了:“智友啊,我今天会待在这里,你过来找我吧。”

天王山小庙。

或许,崔武镇能给我答案。

揣起照片,两小时的车程被我压缩了将近一半,我太迫不及待了。落雪的山路,人迹罕至,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往上爬,饶是如此,赶到小庙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擦黑了。

是他。

我远远地就看到他,站在矮矮的篱笆后面,面朝着上山来的方向,似乎有些望眼欲穿。身上灰蓝色的棉布袍是寺庙的装扮,身形看上去有点伛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突然有点热泪盈眶,他也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而他还活着,真好。

“坐下吧。”他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

一向坚硬冷酷的崔武镇,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期盼,像是等了我很久,又努力忍耐着,直到我出现,才终于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委屈和喜悦。

他右边眉骨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还有血迹渗出来。从篱笆到廊檐下,几步的距离,他走得很慢,那么多刀伤一定很痛吧。我如鲠在喉,就在刚才,他的背影略显蹒跚,我真的好想冲过去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就这么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我怕我过去,就真的什么也不想问了。我还有疑问,我还需要确认。

他说:“很痛。我好久没被刀砍了,好痛。我本来都忘了,原来有这么痛。”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心里却有座堤坝彻底垮塌了,稀里哗啦一地狼藉。

他是在跟我喊痛。

这简直是人间酷刑,眼前的他,身上丝毫看不到帮派首领该有的狠戾,嚣张,凶悍,跋扈,他只是个孤独的中年男人,他会痛,会累,想要停靠,渴望安慰,连那淡淡的笑意也那么勉强,是为了掩饰心中的苦涩吧。而我,却要向他求证我的怀疑,撕开那些关于背叛与信任的往事,向他此时此刻脆弱的心脏丢下炸弹。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憋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口:“都江才寄了一张照片给我。”我把照片递给他,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冷却,“17年前死去的宋俊受……不对,我爸是警察吗?”

他缓缓抬头看着我,双眼蓄满泪水,像是回忆遥远的曾经,触及了他最隐秘的痛楚。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对,东训以前是警察。是车奇浩派他来的,为了打垮我们组织。但东训背叛了他们,来到我们这边。我之前说过吧?东训救了我一命……”

他眼里的恳切与哀恸,不容置疑。

“我们进去吧。”他带我来到偏殿,这里竟然供奉着爸爸的牌位,长灯不灭。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

我坐在牌位前,喃喃自语:“我连我爸的名字都不知道。两个名字,两个身份……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总是像站在悬崖边一样。”

崔武镇坐在我身后:“现在的你也一样,你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吗?”

他缓缓地讲着故事:“每当东训有空的时候,他都会独自消失,我还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某一天,我偶然间看见了他,我就跟踪他,我想确认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我最后直接离开了,如果对方能让东训露出那种笑容,那不管她是谁都没关系……。

我后来才知道,是你在那栋房子里。”

我回头看向他,他的表情是羡慕和憧憬。他潮湿的目光看着我,郑重而坚定:“你爸是尹东训,无论是生是死,他都是组织的一员。车奇浩无法接受东训的背叛,所以就杀了他。智友啊,不要动摇,别忘记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吗?你看出了我在动摇吗?

“你为什么没一开始就告诉我?”

“因为想sha一个人,是需要确信的,我希望你能自己找到答案。”

是啊,是要确信的,总要确信的。

我要去确信的。

“回去吧,外面冷,别送了,我走了。”

他点点头,却站在原地不动。

我步履沉重,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失落地,热切地看着我。

其实我真的好想留下来,陪你度过这疼痛又孤单的漫漫寒夜。

神啊,就让我放纵一次吧,一分钟就够了。

我转身飞奔向他。

我抱住他。

用力抱住他。

即便隔着厚厚的棉布袍,我还是能摸到他腰间缠裹着的绷带。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抱住我。

用力抱住我。

有温热的液体落进我的头发,倏忽不见。

崔武镇,我连命都是你的,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二

每天带枪,成了我的新习惯。我总觉得,说不定哪一个瞬间,我身边会有事物跟它产生关联,带我找到真相。五个弹巢填满了黄铜子弹,两颗子弹的尾端有小小的凹痕,是五年前撞针击打过的痕迹,那两颗弹头呼啸而出带走爸爸,心狠手辣,不容商榷。

办公室里一片和谐景象,高建平头戴耳机盯着电脑,其他人都在吃东西和瞎聊天,既不提审芒果,也不出外勤。全弼道说:“要有耐心,越擅长等待,就越能抓到那些人。”

然而越是平静,我的心里越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夜幕缓缓降临,高建平突然哐啷一声拍案而起,冲进车奇浩的办公室说:“组长,目标正在移动。”

果然,要有大动作。

支援的队伍来了好些人,领配枪,调试执法记录仪,收手机,一切的一切表明今晚注定非同寻常。直到会议室的投影放出崔武镇的大幅照片,我才如梦方醒。

那一瞬,头顶有炸雷滚过,隆隆作响。进组这几天以来,若干零零碎碎的片段终于被串联了起来,裴政久突然的自杀,新药的流通,北港码头的货船入港,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在车奇浩这只老狐狸的手里重新交汇聚集,指向一个事实:东川派接管了裴政久巧妙地安排在海上的制du工厂,目前正急着出货,而今天,是崔武镇亲自上船检查进度的日子。

不得不说,这只胖头鱼不长头发是有原因的。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慌乱如麻,手脚不由自主地陷入冰凉,不得动弹。大屏幕上实时传输的监控画面中,我的战神一袭黑衣,下电梯,上车,离开黎贝尔,脸上的桀骜一览无余。

这么快。我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让我措手不及。

“活捉崔武镇,出动。”

奔赴现场的路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必须确保他的安全。我甚至偷偷从袋子里摸出了自己上交的手机,但这样一来我势必彻底暴露。怎么办?我要怎么办?直到全弼道出声提醒我:“别紧张,不然会受伤。”我才意识到我的表情管理出了问题,我表现得,太过紧张了。

车奇浩脸上是锁定猎物时那种溢于言表的亢奋,他制定了相当严密的作战计划,毒搜队上船,执法记录仪的画面实时回传固定证据,其余人员做后援,封堵所有的逃生路线。他要崔武镇插翅难逃。

pm11:11,登船。确认,崔武镇就在船上。悄无声息的配合,放倒望风的小喽啰。

pm11:13,进入主船体。进攻,搜寻目标。

pm11:16,我和全弼道率先穿过机舱到达货舱,这里的结构被改动得很复杂,我们分头行动,寻找崔武镇。

我看到他了。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三

崔武镇果然按兵不动了,只是暗中派人盯着芒果,调查都江才的行踪。

车奇浩似乎开始着急,他不止一次来催问东川派有无动作。罗大秀提出一个假设:或许他们会借别人之手?老狐狸信心满满,说不会的,崔武镇一定会亲自采取行动。

车奇浩,太精于算计,你小心算了自己。

但紧接着他的话令我心惊肉跳:“不过,他们内部似乎出现裂痕了……感觉有一个家伙会向我们倒戈。”脸上,是他惯有的狡黠。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我待会儿要去见他。”说完,他叫上全弼道走了。

机会来了。

a先生,叛徒要见车奇浩,我会确认的。

夜色暗沉,车奇浩把约见的地点选在了闹市区的东庙公园,他站在十字街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似有所盼。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滑行而至,停在他不远处。

看不清楚车里是谁。我的机车装扮太明显,得找个隐蔽又视线好的地方。左右环顾,过街天桥上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既不引人注目,又可以看得清楚。

但是事情出岔子了。

天桥的楼梯拐角,全弼道横空杀出。

急于求成的我,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老狐狸的圈套。崔武镇把我培养成了一个优秀的杀手,却没有教会我怎么当好一个卧底。

“你似乎知道我是谁,也让我看看……”说着,他已经出手了,直奔我的头盔而来。

仓惶的我一边拼命护住头盔,一边跟他撕打,寻找脱身的机会。一个过肩摔之后,我终于趁着他倒地未起的空档,翻身跃下栏杆,跳上一辆垃圾清运车逃离了现场。

我没忘了自己的使命。发动摩托,我急速驶向车奇浩,一眼,只一眼就够了,他前方的黑色轿车里,静静地坐着郑泰州。

跳车的时候砸到了左侧的腰,现在已经肿了起来。我忍着痛打给崔武镇:“那是一个陷阱。”

“车奇浩想揪出间谍吗?”

“是。”

“你……受伤了?”他可能是听出了我嘶嘶啦啦吸凉气的声音。

“嗯……我撞了腰……不过,郑泰州理事也在那里。”

我还是告诉了崔武镇。尽管,我想他一定会非常难受。郑泰州从十几岁跟着他,替他sha过人也为他挡过刀,对于崔武镇而言,他是兄弟,是手足,是亲信,是他的人。如果郑泰州是叛徒,那这一切就太可怕了。

他沉默了,电话两端,只剩彼此的呼吸。

“智友啊……痛吗?”

他很久没叫过我了。微哑的嗓音一下子把我的记忆拉回到十八岁,那天阳光灿烂,蝴蝶翩跹。他在我心口刺下标记,说:“疼要告诉我。”

进入警队的这两年多,案子一个接一个,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打电话也只是寥寥数语有事说事,短信他更是从来没回过我的。我忽然有点没来由的委屈。疼痛这个东西,真的如他所说,会消耗人的力气和意志。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鼻腔有点酸,有鼻涕要流出来,我吸了一下。

他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猜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的语调忽然柔软下来:“好好休息,都江才的事情,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不,你那边暂时先不要行动,车奇浩在等待组织动作,我会去找都江才的。”

崔武镇,从十八岁起,我就早已属于你,的组织。

我可以,肝脑涂地。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四

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醒着。

潮湿的空气,我是在海边吗?

不对,是在以前的家里。我看到十七岁的自己,怎么也打不开家门。

突然门又开了,十七岁的尹智友赤脚跑了出去。我趴在猫眼上看,外面却是一片汪洋,爸爸,是爸爸!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大海,任凭我怎么哭喊也不回头。

该死的门,怎么都打不开,爸爸他听不见我在叫他。爸爸!不要再走了!开门啊!开门啊!!

我急切挥舞着的双手被牢牢抓住,终于从梦魇中惊醒。

是全弼道。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腔,这次是真的醒了。

“你怎么连睡觉都皱着眉头?”他叹了口气,“你这样撑不了多久的,我也是和你一样咬着牙撑过来的。”

“我有一个妹妹,她开心地去夜店庆祝考上大学,但有人在她的啤酒里掺了dp,导致她当场死亡。她的心脏不好。”他故作轻松地讲述着悲伤的故事,是他最隐秘的心事。

“有抓到犯人吗?”

“没有。”年轻的脸上闪现一丝苦涩的笑,“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如果把贩du集团和毒虫通通逮捕,那犯人应该就在其中吧。”

原来他的执念在这里。多么深刻却又单纯的热望啊。

“我不知道你想抓谁,但我会帮你。”他看着我,眼里是清澈而蓬勃的力量,“我们合作吧。”

我感受到,他发自心底的,坦诚的信任。

“换好衣服就出来,我去办出院手续……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从来都不穿鲜亮的衣服,好难买。”

坐在他的车上,我问他:“前辈,你还好吗?”

他让我摸他头上的伤处,硬硬的头发底下,鼓起好大的一个包。

“很夸张吧?到现在都还没消肿。他们说要是再撞旁边一点我就死了。天啊。”

“我看你手上有很多疤痕?”他的手让我想起爸爸,也是这样纵横交错的伤疤。

“可能是因为我胆小吧……但现在不会了,我以前刚加入毒搜队的时候,只要看到有人持刀,就习惯先用手挡。”

我心里掀起波澜,很久以前,爸爸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我最近频繁地想起爸爸,我有种预感:事情快要了结了。

毒搜队在烤肉店搞了小小的欢迎仪式,欢迎我活着回到人间。罗大秀这个人,说话又多又直,但当他举杯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被完全接纳的真诚。大家开他的玩笑,我想笑又不敢用力。全弼道制止着:“别逗她笑,她伤口还在疼。”烤肉滋滋啦啦冒着香气,这是我不熟悉的人间烟火。我的过往不曾有过这样的,几个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景。陌生感始终让我有些拘谨,高建平很细心地给我准备了热的洋甘菊茶,是熟悉的味道,我想起来崔武镇。

上次救我,他一定撞伤了自己。我住院的这几天里,他好吗?

回到家,我立刻给a先生的手机充了电。等待开机的时间里,我窝进墙角的那把椅子,死里逃生的神经终于可以有片刻的松懈,巨大的疲惫和后怕滚滚袭来。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钻进屋子,在我的脸上和墙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我头靠着墙,脑子里一片放空,此时此刻,我不想思考。

手机震动起来。

“你出院了?”微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嗯,你怎么样?”

“我没事。烤肉好吃吗?”我听出一丝不满,隐约还带着股子怨气。

“……你……派人跟踪我?”

“我只是找了你好几天。”

我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决定换个话题:“……那天……你怎么会来?”

他嘁笑:“是都江才自不量力,派人来抓我,后来他拍了你的照片……”

原来如此。那天都江才居然兵分两路,同时袭击了我和崔武镇。

“你整顿一下就离开。”他又恢复了惯常的的威严,是命令的语气,“我已经准备好让你去国外了。”

“不可以。”我想都没想。

“智友啊……”

“我还有事情要确认。”我打断了他,史无前例,这是第一次。

“尹智友!”他发火了,但很快就缓和下来,“听我的话,如果都江才被逮捕,你就会有危险。”

“那我会自己看着办。”我挂断了电话。

大仇未报,我有何颜面龟缩于世,安居一隅?

都江才在作死的路上失了控,他同时挑起了黑白两道的无名之火,终于成功地把自己逼入绝境。崔武镇方面和毒搜队像是达成了某种秘而不宣的默契,他们暂时放下了彼此之间的看不顺眼,一致将火力对准到搜寻都江才的踪迹上来。在如此恶劣的袭警事件下,毒搜队甚至获得了可以每天带枪不必归还的特批。案件升级到公开调查的状态,都江才的通缉令到处都是,他完了。

我去找了芒果。这狗崽子当初敢跟都江才联手设局搞我,就应当做好承担后果的思想准备。我给了他三条路:第一,去警局,罪名是杀人共犯;第二,把他交给崔武镇,罪名是帮助都江才袭击体育馆,至于是不是真的袭击了这不重要,关键是崔武镇信不信;第三,告诉我都江才的藏身之地。

依芒果的胆小如鼠,获取情报简直易如反掌。

a先生,都江才要偷渡离开,明天中午十二点,南山码头。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五

江边。

这次换我等他。

我才知道,等一个人,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慢。

看着他走向我,胸中的疑问像是撞破笼子的野兽,我劈头就问:“东川派sha害过jc吗?那把枪是很久以前一名过世警察的。车奇浩说那位警察跟踪东川派时被sha害了……”

话音未落,崔武镇不容分说地打断了我:“没有那种事。组织不会sha害jc。车奇浩已经盯了我很久,也早在很久以前就越线了。不管笼络、欺骗和设陷阱,他什么事都做尽了。但现在枪的事败露,他就开始耍花招,别上当了。”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但你为何话这么多,这么密集?

我有些混乱。我感觉自己好像搅入了崔武镇和车奇浩这两个人之间的某种较量。

但不管怎样,他们之间,必有一人在撒谎。应该是车奇浩,就凭他扣着枪支不上缴,却又自己动用关系去查,他好像也想要确认什么。

“伤好些了吗?”微哑的嗓音打断我的思绪。他皱着眉头,视线落在我的腰上。

“嗯……咳嗽的时候还是会牵扯到……”

“上过药了?让郑医生给你看看吧。”

“应该不用,骨头没断。”

我们就这么对面站着,他浅灰色的羊毛西装温润又合身,衣角被江风吹得忽上忽下,撩动着心底那些柔软的部分。每次见面都是在江边,他带我走的时候就是在江边,命悬一线的恐惧里他救了我,西装革履的样子冷漠又威严。我慌乱不堪地举刀划伤了他,他不知哪里找来一截绷带胡乱缠在胳膊上,却掏出自己的手帕仔仔细细包好我的伤。打了我又跑来救了我,救了我又说着什么死不死的话。细致和坚硬,体贴和疏离,如此矛盾地统一在他的身上。就像现在,他虽离我两步远,视线却一刻都不曾离开。

我有些后悔,急火攻心地一上来就质问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甚至连语气都毫无温度。

我忽然很想抱抱他。却最终只是小声问了问:“你最近睡得还好吗?”

他轻轻笑了,答非所问:“你的洋甘菊茶,我每天都在喝。”

我连命都是你的,崔武镇,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都江才总是要查的。周五下班的时候,全弼道想叫我去喝一杯,但我拒绝了他。芒果放了有两天了,我想去碰碰运气。

谁知在芒果家的地下车库,全弼道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板着脸质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惊魂未定,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那前辈在这里做什么?”

“回答我。”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在监视芒果。”

“我知道,但为什么?”他彻底摆出审讯的架势。

“袭击体育馆的人掉的^v^和芒果持有的一样。”两个回合下来,我总算是慢慢镇静。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单独追查!”

“因为那些危险分子持有新型dp却没有人调查。”多么理所应当的理由,充满jc该有的正义感,我想这个答案应该很符合全弼道单线程的思维方式。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放软了语气。

车库后方突然传来动静,芒果上车出发了。

“我要找到都江才。”说着,我就要发动车子。全弼道一把按住我的手:“你要是再擅自行动,我不会放过你……快追上去!”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六

两年时间,小小的巡警获得特别晋升,加入重案组只是离我的目标更近一步,崔武镇教给我的狠劲儿让我从来都不怕拼命。两次申请之后,我终于获批调去了^v^搜查队。

报到的第一天,我见到了那张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脸。爸爸出事后,他来过我家,疯狂地敲门,我连呼吸都不敢出声,从猫眼看见帽衫下这张活像胖头鱼的脸。他是那晚的杀手吗?抑或是同伙?他是让我走上复仇之路的最后一把推手,也是我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噩梦。

而他现在,竟是我的上司,毒搜队一组组长——车奇浩。

我从手套箱里摸出那部崔武镇专用的手机,我很少用它,却总是给它充满电。见个面吧,a先生。

江边的风不冷,吹在脸上,是轻轻柔柔的妥帖。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高领毛衣和针织夹克,让他看起来柔软了许多。

“你等很久了吗?”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像是带着点埋怨。

没法接。我从怀里摸出我的保温杯递给他:“请喝。”

他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像是小孩子得了意外的礼物。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拧开杯子闻了闻,强行板下脸来问我:“这是什么?”

“洋甘菊茶,可以改善失眠,我知道你都睡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他之前,突然想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了。

笑意终究还是压不住。他喝了一口,随即又吐出来:“怎么有化妆品的味道?难喝到我要失眠了。”

你话太多了崔武镇。

“jc还好当吗?”

终于进入正题,这是我今天真正想告诉他的:“我被调到毒搜队了。”

他郑重地点点头:“现在真的要开始了。”

“我终于能查出枪支持有人是谁,以及这件事和车奇浩有什么关联了。还有,我会找出是哪个家伙杀了我爸。”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以前跟我爸说好要在海边盖房子住,在院子挂一张吊床,每天钓鱼和游泳,就像无所事事的人一样。他想过那种生活。”我望着他,“要是那家伙没杀我爸,我们能够像那样生活吗?”

是的,我们。我怀揣着小小的期翼,期望他听得懂。

他面朝江水,目光慢慢暗下去,像是想起了旧时光。

“你能看到那间仓库吗?大约在十年前,东训在那里救了我。当时各方人马都试图吞并我们组织,你爸杀过来,抢回我一条命。我还奇怪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说他绝不会丢下我不管。我痛到站都站不起来,他还一个劲地拉,疯子。”他转过来面向我,眼睛里写满热烈的赤诚:“智友,这句话今天也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摸出他从不离身的刀,递给我:“这是我用过的刀,一找到那家伙就立刻杀了他。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组织都会保护你。”

牛皮刀鞘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刀身宽而短,做工精良,是他最趁手的兵刃。我望着他,心中奔腾起千军万马,这承诺的分量,崔武镇,你大概要用一辈子去兑现。我的战神,有你在我身后,我的城池,便可固若金汤。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七

我在陌生的屋子里醒过来。

小小的房间,我躺在垫子上,点滴瓶里不知是什么药水,正顺着透明的管子一滴一滴地流进我的身体。头痛欲裂,双眼模糊,浑身发冷,四肢无力,我想,我在发烧。

空气里飘着灯油的味道。像是,像是在寺庙。

我挣扎着坐起来,拔掉针,浑身的伤口吃痛,我只能一点点挪向门口。几步的距离,我挪了很久。终于伸手推开木门,清晨的阳光倏的一下照进来,我竟有些睁不开眼。

是天王寺小庙。

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师父,依然是灰蓝色粗棉布袍的打扮,他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积了雪的庭院之中看着我。

“醒了?”

“我……”

“回去躺着吧,外面凉。”说罢,不再看我。

我使劲回想,却仍是徒劳。我昏倒在了隧道里,之后什么都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师父送来了简单的饭菜,但我吃不下。傍晚的时候师父又来了,叹了口气说:“饭总是要吃的,日子还要向前看。”

向前?

前方在哪里?

我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茫然和无措。仿佛到处都是空洞,就那么一个个安静无声地,空着。

日复一日地空着。

日出时分,我在师父的早课诵经中醒来。

日落时分,我在木鱼声和灯油味里睡去。

我大病一场。忘记时间。

我终于不再做噩梦,也极少再梦见爸爸。有时候我去爸爸的牌位前坐一整天,有时候我望着山下间或驶过的车辆,觉得一切离我很远。

我问师父,为何孤身一人,远离尘嚣,修行于此?

师父说,修行看缘分,有缘人终会心中了无牵挂,无缘之人毕生也逃不出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

我问,那是什么?

师父说,众生皆苦。

我问,如何能不苦?

师父想了许久,叹了口气,说:“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我问,此为何意?

师父说,会有人来度你。到时便知。

积雪消融,春花烂漫,烈日蝉鸣,一叶知秋。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时间在我身上留下唯一的痕迹,是头发悄悄在生长。

我问师父,能否容我在此自生自灭,了此残生?

师傅看了我许久,说,你不会的,你跟崔武镇一样,你们都逃不出心中的执念,终有一天,你会离开的。

心口的位置剧烈地抽痛了一下。无意也好,刻意也罢,我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个名字。

晚上洗完澡,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心口那里,猩红色的疤痕像是一朵颓败的玫瑰,掩盖着一部分的双衔尾蛇刺青。但究其根本,这里总归是有个印记的,无论刺青,抑或疤痕。

有些故事,抹不掉。

两年来,我终于第一次梦见崔武镇。我和他之间好像隔着模糊的玻璃,明明看不清,我却知道那就是他。他叫着我:“智友啊……智友啊……”

我问师父:“为何我会梦见他?”

师父说:“因他是你心中的执念。”

我说:“师父啊,是我亲手杀了他。”

师父说:“那你可曾后悔?”

我低头不语。片刻,泪如雨下。

师父长叹一口气,缓缓说:“当年东训死的时候,他跟你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师父起身,从柜子中取出一个木盒,说:“是他留给你的。现在是时候了,打开看看吧。”

那里面是一封信,传统式样的信封上,工工整整写着我的名字:宋智友。

智友:

抛开姓氏,我希望我能一直这样叫你。

我从不肯承认我的懦弱,但这是事实。从我把东训的死归因于车奇浩,到我骗了你却始终不敢告诉你真相,我就是这样的,懦弱。

现在,终于,到了该了结的时刻了。东训的死始终是横在你我之间的鸿沟,跨不过,躲不掉。五年前我从天花板的暗格里翻出来东训那台打字机,里面夹着他没有销毁干净的情报,你无法想象我经历了怎样的愤怒,羞耻和伤心。你可知,那字条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凌迟的刀!你可知,我从不曾背叛过信任我的人,却为何是东训!偏偏是东训!

师父问我可曾后悔,我没有回答他,但我是知道答案的。翻出东训那把枪,我用了五分钟,杀掉他,也只不过多了半个小时花在路上。

哪有什么思考,哪有什么判断。

所以我总跟你说,sha一个人,是需要确信的。

智友,我跟你爸爸,是过命的兄弟,不管他是谁,是何身份,他永远是我的兄弟。

否则,怎么他在我身边十二年,我却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但我不能说。我也无处可说。

但这么想有什么用呢?东训死后我就开始睡不着觉。然后你就出现了,要么就是直接闯进办公室,那么弱小无助却又装得那么理直气壮,逼得我无处可躲,那你干脆给我一刀当场弄死我算了,这样我也好受一点,可你又不敢;要么就是上街胡闹身陷险境,那些街头混混见着漂亮小姑娘什么德性,你爸没告诉你?你这是寻仇?你这是拿性命开玩笑!

后来我在庙里供奉了东训的牌位,但我还是睡不着,我整夜整夜地坐在这里,或者看你练拳。有时候我问你爸爸:东训啊,你的女儿,会成为我的救赎吗?你爸爸他不回答我。有时候我问自己:一定要这样吗?这是我想要的吗?我也答不出。但我停不下来,我别无选择,想活下去就得这么做。于我而言,人生本身就是场战争,我不知道该如何过不同的生活。

我承认,我的确是计划骗你,为组织提供便利,也顺带除掉车奇浩,我知道你能做到。我也是这么选择,这么做的。

但是,但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的呢?从江边我救下你?从深夜里我教你格斗?从我给你纹上刺青?从你关心我的睡眠?从我不顾泰州的劝阻独自跑去废车场?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无数次想要让这一切停下来,我也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停下来,当你问我组织有没有sha害警察,当你问我东训的身份,那真相在我胸口堵着,差一点就要夺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没有,这就像是一场豪赌,贪念让我不停地继续,让我不断地确信虚妄的谎言,让我一步步堕入无间地狱。

我在贪什么?

贪你的身份所带来的便利?还是贪如果我赌赢了,从此就不必再背负着悔恨与愧疚,而你也不必再执着于仇恨,我们就能一起奔赴自由?蓝天白云,海浪沙滩,两手相执,天荒地老。

这是何等的诱惑啊,智友。

师父说,贪、嗔、痴,乃世间三毒,使人生出妄念,沉沦生死轮回而不自知。

我从来不信。但今天,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我就要失去你了,我的智友。

聪明如你,我的那些妄念,岂能骗过你?

那我就来成全你吧。

你可以做回宋智友,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但你爸爸,不能再做回宋俊受了,对不起。

我自己对东训做下的罪行,我自己去认。

智友啊,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纯粹地信任我,谢谢你在那些至暗的夜里,给我的牵挂,依赖,温暖,与光明。

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美好的信仰,最留恋的羁绊。

没有什么祝愿给你,只希望你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能够停得下来。

再见了,亲爱的智友,我的女孩。

是两年前,我带着爸爸那张照片向他确认的那个晚上。

我掩卷落泪,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原来,他也曾一边走在救赎的路上,一边回头凝望深渊。

原来,他早就做好准备,要将性命拱手于我。

原来,那些深沉的凝视,那些焦灼的叹息,那些拂过嘴唇的蝴蝶,都是真的。

他拿走了爸爸的命,却把一生的温柔都给了我。

崔武镇,你骗得我好惨。

愚蠢如我,却蠢而不自知。

我郑重地拜别师父,该离开了。爸爸希望我幸福,崔武镇希望我停得下来。是的,该停下来了,都结束了。

青松追慕公园。

两年没来,墓碑干干净净,好像一直有人打扫,车奇浩选这地方还真是用了心。

香炉里却赫然插着半截燃尽的香烟。

是崔武镇常抽的牌子。

我仿佛听得见自己猛烈的心跳。一下,两下,如战鼓声声。

身后却传来清晰的脚步。一步,两步,似雷鸣阵阵。

微哑的嗓音缓缓说道:“你已经杀了我一次,还要杀第二次吗?”

是他。

我整个人被冻住,直到干燥温暖的掌心,轻轻抚摸我的长发。

“你……没死?”汹涌而下的泪水连伪装一下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死了一回。不过这世上还有我放不下的,就拼命爬回来了。”那目光如同春日的风,可破一切坚冰,“你过得好吗?”

“师父……教我念心经,我过得……很安宁。”

他微微笑着:“什么心经?”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

他笑了,仿佛历尽千帆,终于回到原点:“意思是: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走过所有的路到彼岸去,彼岸是光明的世界。”

而我早已泪雨滂沱,嘴唇颤抖着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真好。”

【完结】。

【一些额外的解释说明,以及,论文写完不都得致谢么。

写完这一大堆,终于能感觉到累了,睡了十个小时,神清气爽。

我拼命回想,上一次动手写东西,已经过去十年有余。

说回现在。

首先,

1)正文最后,是王菲《夜会》的歌词,曲调晦暗缠绵,借来呼应剧情。

2)番外中,心经的桥段非我原创,它来源于一部2011年的国产剧《请你原谅我》,因为某些原因我就不做安利了。

然后,

有时候你不能单纯用伟大两个字来形容一个事物,但它就是能戳进你的肺管子,让你痴让你傻,让你疯疯癫癫不正常。

所以说,追剧需谨慎。发自肺腑,真诚劝告。

感谢各位豆友(我就不一一@了)的支持,鼓励,和鞭策,让我没有半途而废,坚持完成了这件事情。

也感谢k先生对于我此次胡闹和疯魔的包容,他承担了很多后勤工作,让我可以安心搞创作。

哈哈哈哈好无耻,搞创作。

最后,

皮肤管理学员自白篇八

第二天,来见我的人是江秀延。

意料之中的事情,尽管晚了一点。崔武镇能等到天亮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我不需要律师辩护。”

“我不是来帮你辩护的,他要我过来传话给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进^v^,过来我这边。’这是他的原话,他要我一字不落地转达。”

说完,她从提包里摸出一块手帕塞进我掌心,说:“你伤得很重呢。”

青天碧水蓝的手帕上有暗暗的格纹,质地十分柔软,一摸便知是上好的长绒棉。是崔武镇的手帕。这么多年,他的喜好和习惯从来没变过。这让我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崔武镇从车后备箱把我拎出来,也是用这样的手帕,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缠好我手腕的伤,最后笨拙地打了个结。

现在,你我之间,也是个死结。

江秀延要以委托人需要治疗的理由将我送进医院,这样的交涉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难事。一小时后,我已经躺进了外科病房,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正在缝合我左臂的枪伤。

我知道,崔武镇要在这里动手了。

而我也恰好不想辜负他。医院里人多眼杂,的确是个脱身的好机会。

正想着要怎么办,我认出了小护士脖子上的蝴蝶纹身。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全弼道,就是搅黄他们诱捕计划的那次,我在动手之前,救了一个吸食bingdu意识迷离被呕吐物呛住的女孩。

竟然是她。这世界可真小。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

她出门去找敷料贴片,正巧医生绕到帘子外面去接电话。我的右手被全弼道铐在病床的护栏上,但好在,我找到了一把镊子。

手铐随着清脆的“咔哒”声打开。小护士却不知何时回来了,拿着贴片正要撕开,被我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

我也被吓懵了。

医生接完电话匆匆离开,小护士没喊也没叫。她从衣兜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塞进我手里:“我不知道原因,但你不是坏人。你从旁边的门出去,下到地下二层,我的车在那里。”

我来不及跟她说谢谢,夺门而出。罗大秀和高建平想要阻拦,但,抱歉,我真的不想动手的。顺手拿了一件白大褂,匆匆披上下到地库,找到小护士的越野车发动起来,可全弼道又一次出现了,拦在车前。

“宋智友!”他大喊着。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由分说地,他拉开车门把我拽了下来。

“放开我你这混蛋小子!”我开始撕打。

“宋智友!这是你的名字吧?”

你要我回答吗?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挣脱欲逃,他却丝毫不打算放过我。他从未如此粗鲁蛮横,暴躁难耐,他揪着我的衣领逼问我:“你想做什么?你要去找崔武镇吗?组长都告诉我了,你会放他走,是因为你想亲自杀了他!”

我极度地不甘心:“既然你知道了就让开!”我使劲推开他。

然而这又是一次徒劳的挣扎。“不,我要阻止你。”他一只手按住我,另一只手掏出了手铐。去你的吧混蛋家伙,我踹开他就往车上跑,他却不依不饶。

“放手!”

“够了!”

“你不是都听说了吗?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啊!”我声嘶力竭。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阻止你。”

“不,你根本不懂,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为了抓到sha我爸的混账,我连未来和名字都抛弃了!但我却被他骗得团团转,甚至还sha了人!如果不sha了他,我的人生就毫无意义!”你懂个屁!全弼道!

“你的人生只值得做这种事吗?”他的眼神里满是哀伤。

“别管我,快走开!”我疯了一样踢打他。

他却不知怎地把我和他的手铐在了一起。

西吧!

“你都要去送死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就算真的sha了他,那你也会彻底完蛋!你不知道吗?”他吼了起来。

“我不在乎,快解开手铐!解开啊你这个混蛋!”

“但我在乎!!”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形势不容我多想,两辆黑色的商务车猛踩着刹车停下来,冲下来七八个人,是崔武镇的人。

全弼道甩开警棍递给我,两人捆在一起虽有不便,但配合还算默契。一番打斗之后,我们总算是爬回车里,甩开了他们。

全弼道开着车一路疾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疲惫极了,竟然靠在副驾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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